了许多,定王的手臂落在她腰间,胸膛相抵,甚至能察觉她呼吸间的起伏。那是他从未体尝过的柔软,叫素来冷静自持的他都开始心猿意马。二十余年不碰声色,多年习武却是气血方刚,身上像是要烧起火,愈来愈紧绷,叫他眸色愈发暗沉,就连呼吸都似添了强忍之意。 阿殷有所察觉,道:“殿下怎么了?” “无妨。”定王不敢玩火,松开阿殷,深吸了口气,想要看她的伤口,入目却是玲珑身段。 那一袭绯色的官府平常被穿得修长磊落,此时却紧贴在她身上。遗失冠帽后的乌黑发丝垂了两缕在腻白脸颊上,她的胸脯腰肢皆显露分明,甚至修长的双腿都在湿透的官袍下轮廓清晰。定王只觉得口舌蓦然干燥起来,方才强压下去的那一股邪火又开始在体内流窜。 阿殷注意到他陡然炙热的眼神,低头一瞧,脸蛋立时如有火烧。 “卑职……”她毕竟是姑娘,下意识将双臂收拢在胸前。这样子当然不能让旁人瞧见,否则她这右司马的脸面就要全都丢光了。迅速左顾右盼的寻找对策,瞧见地上的死士,她又嫌弃皱眉——难道要剥那衣服穿?很恶心啊。 忽觉定王碰了碰肩膀,阿殷如被火烫,回首就见定王已将外衫脱了下来—— “有血污,却能遮着,回去再换身衣裳。” 他的眼神语气,也颇不自然。 阿殷大窘,这时候哪还计较尊卑,也不顾定王身上只留了中衣,当即接过来,“多谢殿下。” 那边侍卫发出求救的哨箭后没敢过来打搅,此时也不敢分心处理伤口,围成一圈紧盯外围动静,以防还有旁人来袭。 寒潭之间,只有瀑布的水声轰隆隆作响。 定王缓了片刻,才算是稳住心神,复看向阿殷,察其伤势。 方才阿殷窘迫万分,接过衣裳后便罩在身前,背后还是空着的。那袭绯色官服经水后色泽变深,更看不出哪里有血迹,只是后背……定王探身过去一瞧,便见阿殷后背衣衫似被划破,这会儿破损处微往外翘。 定王心头一跳,伸手过去探,发现那破损竟有一尺长,连同中衣也划破了,指尖触及里面温热的肌肤,竟有血珠。他不知伤势深浅,自是悬心,道:“背上有伤,转过来我瞧瞧。” “很轻的,回去再瞧吧。”阿殷的目光在藤蔓间游移,明显是躲避之态。 定王这会儿才不会纵容她的小性子,当即敛容,沉声道:“想抗命了?” 阿殷方才被他看了个全,更从他呼吸眼神变化里察知他的心思,正在羞窘之时。且她后背衣衫被划破,除了外衫中衣,就连抹胸都破了,虽则衣衫贴身,并未受多大影响,然而那毕竟是姑娘家私密之物,下意识就不愿叫定王看见,又听见他这语气,当即恼了。 ——就算是关心她,难道不能好好说话,非要用威势来压? 她蓦地看向定王,脸颊依旧泛红,杏眼里却是负气固执,“就是想抗命,殿下打算怎么处置?”这一瞧,才发现定王面色和缓,与方才的沉肃语气截然不同。她质问的气势当即弱了些许,“可别忘了那麒麟玉牌。” 定王挑眉,“玉牌呢?” 那样珍贵的玉牌,阿殷当然不会随时带在身上,丢了怎么办? 她没吭声,定王竟自笑了笑,语气缓和,“是我不对。转过来我瞧瞧,总不想背上留了疤痕吧?” 这提醒比威压还管用。阿殷当时为救护定王拼尽全力,对敌之外别无杂念,连缺胳膊断腿都不怕,这会儿既已脱险,自然要注重外貌了。男子留疤无妨,她是个姑娘,能不留疤,自然是不留疤的好。 阿殷犹豫片刻,转过身将后背给他,“多谢殿下。” 定王勾唇,分开破损的衣衫,看到她悲伤有一道极细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