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担心又害怕,她却只顾沉浸美梦。 不能放纵! 见定王依旧沉着脸,阿殷将双臂环在他腰间,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下。一看他没消气,又亲了下,再亲一下……如是数次,她眼底笑意愈来愈深,定王面上寒色却是愈来愈淡。最终定王没能忍住,在她凑过来的时候,就势扣住她脑后,含着柔软的唇舌狠狠掠夺。 阿殷乖巧温驯得像只猫,攀在定王肩上,眼底光彩微漾。 “殿下到底跟崔恒说了什么?嗯?”睁圆的杏眼里满是好奇,含着定王的唇轻轻吮吸。 定王的回答几乎是被她吸出来的——“约他初八那日打马球。” “打马球做什么呀?” “报仇。”定王低声,扣着她后脑压过来。 阿殷很配合的探入他唇齿间,小心嬉戏,却被他擒住,不肯放开。 好半天,阿殷才察觉定王抵在下腹的异样,忙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这个时候的定王很危险,阿殷几乎能从他的眼神嗅到。况且这儿地处隐蔽,连暗卫都在几百步外,天时地利人和,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事。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阿殷退后半步将定王披风合拢,“风凉了,咱们先回去吧?” 定王窥出她的小心思,故意要去捉她的手,被阿殷抢先发觉,斜跨两步避开。 两人你追我逐,到得接近暗卫处,阿殷也不再逃,任由定王捉着她,并肩往回走。方才定王面上的阴郁一扫而尽,反添几许笑意,初夏黄昏的金色光芒笼罩在他脸上,为冷峻的眉目添几分柔和。 直至走到坡底,定王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什么来—— 方才的账还没算完! 想要旧话重提,阿殷仗着他已经消气,只一句“知道错了”略过去。且定王跟崔恒的事已然被她套出,其后的打算自然也能推测出来,暂时没什么要求着定王的,当即露出本来面目,笑得十分得意。直到回到别居住处,定王趁着四下无人将她按在榻上强吻,才算是服软认错。 * 至晚间嘉德公主回来,她和冯远道都射猎不少,嘉德公主以一只野兔险胜。 定王带着阿殷将各自战果检视完毕,冷笑着看向冯远道:“冯常侍号称宫中第一神箭手,就只得这么点猎物?” 冯远道拱手不跟他对视,只道:“回禀殿下,微臣要分心护卫公主安危,且公主本就身手矫健,箭术不凡,故未能得胜。请殿下责罚。” 这还能责罚什么……定王冷笑不语。 嘉德公主满面笑容,得意洋洋的将手中弓箭晃了晃,“皇兄自己说的,只消赢了,那份重赏就由我来提。曲苑的猎物今儿打了不少,既然嫂嫂不能多动,明日就由皇兄陪我去骑马。骑多久,我说了算!”见定王皱眉,忙抢着打断,“皇兄今早亲口说的,不能赖账!嫂嫂,你说是不是?” 定王将目光投向阿殷,方才被逼服软的阿殷才不肯帮他,只缓声道:“公主言之有理。” …… 定王原不过是拿冯远道搪塞嘉定公主,哪只这宫廷拔剑的射箭手竟真会败给嘉定这么个小姑娘?以嘉定仗势欺人和耍鬼心眼的性子,冯远道如何落败,几乎想都不用想。既然已成定局,他也不能递来,只好应了嘉德公主说请,只将冷厉的目光投向冯远道。 冯远道将身子躬得更低,两边都不敢得罪。 还是阿殷同情表哥,吩咐人去拾掇野味,叫冯远道先去歇息。 夜宴甚欢,阿殷白日小憩,晚间回到住处也无甚睡意,靠在定王肩上看书。书卷翻到一半,忽然又想起白日定王说要“报仇”的话来,终究没能猜得透彻,遂道:“殿下今日说要报仇,是为了当年墨城的事?崔恒毕竟是皇后亲自择定,当年的事也有不少人之情,这仇一报,外人都能看得出来,殿下是想翻出旧怨了。” “就是要他们这么想。” “哦?”阿殷觉得有趣,翻身攀在定王肩上,“殿下这招,难道又是冲着太子和皇后去的?” “太子和皇后嚣张,仰仗的无非是夫妻父子情分。”定王搁下书卷,看向阿殷时,眸中映出烛台上窜动的火焰,“若这一道情分被挑破呢,他们还能有活路?” 作者有话要说: 定王:tnnd,在家被媳妇坑完被妹妹坑,只能出去坑太子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