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秦赐俯身靠向姜未,想要亲吻她,他嘴唇的热度还未到达皮肤,姜未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想往旁边躲开,可秦赐捏着她的胳膊,一点力气,就足以让她无法动弹。 还好,他没有太过分,只是克制地亲在姜未的侧脸上。 蜻蜓点水一般,好像怕太粗鲁,会惹恼了她。 要摊牌吗?姜未心想。 她大可以现在直接问秦赐,为什么当初要伤害她,为什么又要和她结婚,那半年时间,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导致她写下那些日记。 她不害怕他会做什么。 很奇怪,姜未自己都觉得奇怪。 明明害她的人,或者打算害她的人就在眼前。 他那么强壮有力,把控着她所有的退路,让她几乎没有还手余地。 但怪就怪在这里。 姜未此刻一点也不怕他。 男女之间的事情,往往很难诠释清楚。 如果你体会过一个人最温情脉脉的时刻,毫无距离地亲密过,往往很难相信那双一直保护着你的手,居然会伤害你。 姜未知道自己有些狭隘。 但她感觉,在秦赐面前,至少现在,她手里是有些底牌的。 这样想着,姜未睁开眼睛,轻轻地说:“我的腰很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秦赐的吻停下来,他的气息扑在她脸上,凝滞片刻。 “哪里疼?” “就是这一块,像被刀子戳了一样。”姜未指着自己的后腰,皱着眉,满脸都是痛苦的模样。 秦赐坐起来,手按在她的左边腰上,隔着层衣服,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 他不敢碰。 姜未敏感地意识到这一点。 他甚至看都不敢看一眼。 姜未心里有些失望,有些难过,看来徐子怡的确没有说假话。 这件事就是和他有关。 人渣,变态。 姜未在心中默默地骂了一句。 她当然可以趁热打铁,就现在,逼他看一眼,若他不敢,她或许可以顺势逼出真相…… 姜未暗暗思考这么做的成功率。 如果问出来还好。 问不出来,反而激怒了他,他会怎么样? 姜未回过身,睁大一双杏眸看着他:“我这里是不是受过伤?为什么我总觉得疼?” 她才刚刚退烧,脸色苍白,唇色只带一点肉粉,眼睛水汪汪的,坦率地盯着他瞧。 一点攻击性都不带。 “据我所知,没有,你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秦赐的手搭在她腰上,“有好好喝牛奶吗?” 还敢跟她提牛奶。 姜未几乎可以肯定,那里面一定加了什么东西。 居然还试图转移话题。 姜未心里气得不行,脸上仍然保持冷静,“我真的没受过伤?你真的没骗我?” 看你怎么答。 当着她的面,又要怎么撒谎。 秦赐笑了笑,嘴角勾起冷淡的弧度:“未未,你只需要知道,我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你好,这就够了。” 的确够了。 足够让姜未怀疑他了。 除了刚才提到伤口时,秦赐短暂地慌了一下,现在他又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说话也滴水不漏。 甚至让人怀疑,如果现在厉声逼问他,他也不会在意。 如果她现在只是一只他握在手里,可以任意制裁的羔羊。 刽子手有必要在意一只羔羊的心情吗? 姜未再一次地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