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润接过一看,整个人都有些不好,原来这绢布上的字,竟然是秦诏的笔迹。 想来是他托付府中的某个亲信,趁着宴会席上热闹的时候,一个不注意,趁乱塞带她挂在腰带上的荷袋里的。 姜秀润微微蹙眉展开细看。这信上并无过分之言,只客客气气地提醒她同僚一场,既然现在都在府里当差,莫忘了探病。毕竟腿伤好起来也是很快,别一不小心腿长好了,她却连糕饼都没有送一块,便显得人情薄凉了云云。 姜秀润懒得再看第二眼,只将那绢帕扔甩到一旁。 事已至此,谅那秦诏也不敢主动地透露她的身份。毕竟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将此事告知太子,便是有了欺君之罪。 只是如果一直这么不理他,依着秦诏不依不饶的性子,又要给自己找麻烦,可是自己主动去秦府,岂不是羊入虎口? 这么一耗费脑子,腹中更是饥饿。 就在这时,太子又遣人来找。 虽则已经睡下,但前车之鉴,若是不去,便又触了殿下逆鳞。没有办法,她只能穿戴好衣物,检查无虞后前往书斋。 只是到了书斋后才发现,竟然太子的书案上竟然摆着酒菜。 “看君在席间吃得不多,席间吵闹,孤也没有吃好,便叫卿陪孤同饮。” 姜秀润也没客气,只坐定后与太子同食。 这凤离梧其实并没有太饿,只简单吃了几口,大多时候,是看这姜秀润在吃。 他的这个少年幕僚是好吃会吃的,就算不甚爱好美食,可是每每看这她吃得专注的样子都会觉得盘中的菜肴必定加倍鲜美。 而这会儿,少年的身上飘来的是一股熟悉的草药味道,这与自己这几日用的药浴是一个药方子。但不知为何从这公子小姜的身上传来时,却带了别样好闻的味道,远胜过自己身上的。 一时间更是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而姜秀润看似吃得专注,心内也在揣度:想来,这夜宵除了彰显太子对她的看重外,应该还另有要事同她商量。 不过太子没有开口,姜秀润便也不问。 果然,吃了一会后,太子开口问道梁王与她父王的关系若何。 因为刘佩的行刺与潜逃,梁国与大齐的关系急转直下。 凤离梧突然开口问及,必定是波国牵扯进了里面。 姜秀润也不回答,只抬头看着凤离梧道:“在下已经离开母国甚久,加之父王待我并不亲厚,连家书也未曾送达,在下真的不知波国与梁国的近况,若陛下知道什么讯息,还望告知。” 凤离梧看着少年坦荡的表情,挑了挑眉,决定不再试探她,径直说道:“你的父王借了梁国重金,一解梁国招兵买马,筹备军资不足的燃眉之急。” 姜秀润听得都半张嘴巴了。 虽然不在波国,可是父王这顿匪夷所思的国策运作,她大致也能猜出个一二。 梁国修建水渠本来就国库见底,如今跟大齐关系告急,自然要筹备军资以备不测。 四周的肥羊就那么一只,一定是派使节去借款,期间也不知梁国是怎么威胁父王的,总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