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臆想,既然是臆想之事又怎可当真,大肆宣扬?” 尉钟知道凤离梧诬陷皇后胡言乱语,这是有意护短不欲追究的意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悲愤道:“太子,那是您的亲生母亲,您怎么可以任由旁人如此欺辱她?” 凤离梧此时望向尉钟的眼神,森冷得可怕:“因为孤知自己首为国储, 后为人子。尉公侯可知自己首为人臣, 后为人父的道理?” 话提点到这里也是够了。尉钟被凤离梧冰冷的眼神激得一激灵, 察觉自己方才的确是有些忘形。 细想起来,那个瑶姬就算吃了天大的狗胆,也不敢如此行事啊!除非是得了太子的授意,代为教训去了。 细细回想宫宴时的情形,皇后申斥太子话语虽然是为母者抱孙心切,有些说得急了,可是初衷也是好的,殿下实在不该这般跟自己的亲生母亲闹得如此无法收场。 他张口还想再言时,凤离梧又冷冷道:“孤当初叮嘱公爷谨慎处理家丑,并写了这几年来,贪赃枉法,强买他人田地的尉家子孙名姓,不知公爷又处理了几何?” 凤离梧说的,就是当初他叮嘱尉钟处置了孽子尉旬时,托姜秀润递过去的那封信。 尉钟见太子又提及此事,脸色微变,语气也渐和缓道:“殿下递来的书信,我已派人查证,确有属实,但也有个别再须查证,免得冤枉无辜者。” 凤离梧心里冷哼,那书信里占大头的,其实就是他眼前的这位外祖父,他的确是要慢慢细查,看如何湮灭罪证。 可他表面倒甚是和蔼道:“那就有劳公侯细查,免得大齐行刑者的刀下,有枉死的冤魂。” 因为掐了尉钟的七寸,那掌掴皇后之事也就不再提及。 就像太子所言,除了亲近皇后之人,谁能知此事?就算传扬出去,也会因为内容太匪夷所思,而不为人信。 现在因为圈并土地一事,太子对尉家子弟心怀不满,身为族长,他总要顾全大局,将大事化小。 而且就像太子所厌的那般,皇后最近的行事的确是太过乖张,也是该小惩一二了。 是以尉公侯虽则是满腔愤恨,怒不可遏而来,却有些灰溜溜的走了。 这尉公侯来兴师问罪的事情,姜秀润自然也听见了。 当殿下去见客时,她一骨碌爬起。赶紧洗漱完毕,略显忐忑地等待。 不大一会的功夫,就见太子回转了,她问道:“怎么……没留公侯食早饭?” 凤离梧扭头看她:“今儿是怎么了?怎么不懒床睡觉?” 姜秀润自从书会之后,回转太子府,就被太子明令禁止再去书院。没有日日头悬梁锥刺股的韧劲,人也越发懒惰,每日赖在被窝里日上三竿都是常事。 今日若不是尉公侯来找她麻烦,她说不定又要懒床到几时呢! 尤其是昨日中秋宫宴上,昔日有些考学远不如她的同窗,也都领了差事开始了仕途生涯,真叫姜秀润生出了些许的嫉妒。 只因为她是女子,便只能无奈裹红妆,被困在这一方天地里跟群小肚鸡肠的女子夹杂不清。 而那些同窗们却大展宏图,实在叫人心中郁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