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略搪塞一下,便也过去了。毕竟她乔装改扮,入朝为官,实在是有违大齐礼制。 可是凤离梧却是一片坦然。 不说破了,总是会有那专营之人会深入的打探,以后拿了姜秀润和宝鲤的身份说三道四。 他与姜秀润一早便互有情愫,那宝鲤是他的孩儿,确凿无疑。 至于不说破瑶姬的身份,是因为姜秀润心内介怀着与他人同侍一夫的事情。而且她如今贵为国君,若是曾经为妾的确是不妥。 反正真正的姜秀瑶已经在波国申家被贬后,跟着一起流放到了蛮荒之地,不怕人来查证。 就算姜秀润跟她那个妹妹姜秀瑶长得一模一样,也有话能搪塞。 于是宫宴就在百官满脑子的暴风骤雨里结束了。 姜秀润入城后折腾了一天,总算是能解乏休息了。 凤离梧给她安排的行宫就在东宫一侧,隔着条街之处。 是以凤离梧从宫宴下来,简单沐浴一番,脱了龙袍换了常服,一路穿行,从东宫的侧门出来,再过东门外的永定桥,走过一条街市,就到了女国君暂居的行宫。 还是太远了,凤离梧不满意地想着,又开始怀念起以前在太子府的便利。 他寝宫的龙床够大,足可以睡下两人,却每天要苦兮兮地传花园,过护城河,穿大街才能见到心爱的女人和儿子,这样的日子,真是只有一天就觉得够够的了。 等他过了厅堂,一路走到内院时,老远便听到宝鲤叽里呱啦的笑声。 走进去一看,一直爬来爬去的儿子,此时两条小短腿微微岔开,将小胖手高高举起,一脸得意,正咕噜咕噜地笑着。 宝鲤居然能自己站起来了!凤离梧快走走上前去,将站了一会便摇摇欲坠的儿子一把抱了起来。 姜秀润也是刚刚才看见儿子会站起来,只笑着道:“看来要将你送来的那带轮子的小车拿出来了,让宝鲤慢慢推着玩儿。” 说话间,凤离梧命人送来的那只金毛小狗,被姜秀润赐名核桃,也跟着凤离梧脚边绕个不停,扒着要人抱。 当凤离梧将儿子放下后,宝鲤立刻撅着小白屁股爬爬,抱起小狗核桃往自己的脸上贴,嘴里更是婴声婴语咿咿呀呀说个不停。 凤离梧看将外厅刚刚摆下桌子,还有侍女往上端菜,便问:“在国宴上没有吃饱?” 姜秀润瞪了他一眼:“光是接受百官问询了,哪有胃口吃?我叫人煮了切面,里面卧的是咸鸭蛋黄,还搅了细卤子,要不要跟着吃一碗?” 凤离梧其实先前吃得还算好,就是这么走了一路,又饿了,于是也要了一碗。 这等子切得粗细不一的面条,吃起来最有嚼劲。像这类家常小食,自从他的侧妃远离他而去后,真是好久都不曾吃过了。 如今筋道的一碗,配着流油的卧咸鸭蛋,再夹上一碗切碎了辣椒肉丁的卤子,吃得人肠胃都舒坦得不行。 凤离梧放下一碗面条,再看看一旁小口吃面的女人,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这种活着的感觉,真好! 只可惜春宵苦短,虽然与心爱的女人相守其乐融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