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墙太高,一时闻不到味儿,可是姜秀润看着那花儿,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中隐隐闪出个有些荒诞的想法。 她连忙下了梯子,稳了稳心神,叫门外的侍卫将那花儿移走,暂时放到一个木盒子里。台阶也要用清水冲净。 到了第二天,凤离梧处理完了军务,溜溜达达地来到小东门,可是那门却怎么都敲不开。 陪着他一起来的窦思武倒是熟谙内情了,便跟陛下讲了波国的什么“素食斋日”,据说满府只吃瓜果蔬菜,跟吃肉的人不能见面,也不能说话,更不能亲嘴儿什么的。 凤离梧狠狠瞪了他一眼,觉得就算是波国的传统,这秀润也太狠心了,早告诉了他,跟着一起禁了肉食便好了,总强过这不得相见吧! 一朝天子被拒之门外,总是不雅,凤离梧是含着怒气挥袖离去的。 当小厮将门外的情形告知姜秀润时,她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恼他的不懂事。 在前世里,宫中并未波及到疫情。,以姜秀润也没有怎么担心凤离梧。 可是如今,她又后知后觉地想到了前世里的端庆帝可没有这么隔三差五地出来溜达,心内自是担心了起来。 不过她又是暗自侥幸着,万一这一世并没有起瘟疫呢? 可惜这样的念想在三日后宣告破灭,城中好几户贵宅人家夫人小姐突然浑身发热,脸上起了猩红一片的痘疹子。 很快服侍她们的下人们也染了红疹子,浑身发热,郎中断定这是能过人的时疫,顿时满洛安城的人闻疫色变。 凤离梧也不再来,只命人给姜秀润过话,就算过了斋日,也万不可开行宫之门,不然时疫扩散,过到了她们母子二人的身上便不妙了。 姜秀润人不能出府,却命人密切注意着府外之人害病的情况。 而她在行宫里将最先害病的人细细整理入册,结果竟然一目了然,她发现生病者无一例外皆是去杨家别院赏花的女眷。 只是随后,因为这些女眷的疫情扩散,就变得错综复杂,叫人摸不着头绪了。 不过最匪夷所思的是,守在姜秀润行宫门外的侍卫们,竟然也有两个在第一批显了病症的名单里。 要知道他俩可是从来没有参加过那等子赏花游会的啊! 可是姜秀润稍微一琢磨,马上联想到了那束花枝。 当初因为那花儿金贵,又是窦思武送给白浅的,她命那两个侍卫且将花枝养着,只是出于敏感,没有立刻搬入府中。 如今看来,她的那等子匪夷所思的想法竟然真的得到了印证。那疫情竟然十有八九跟花枝儿有关。 想到这,姜秀润腾得站起来,急得原地打转转。若她的想法应验,那接触到花儿的窦思武岂不是也过了疫病? 那……他服侍守卫的大齐陛下岂不是也感染了疫情? 这几日凤离梧没有再来,连信都没有写一封,实在是透着诡异。 堂堂一国之君若是中了疫情,依着凤离梧的心机城府,必定严防死守,不会泄露半分。说不定,他现在便躺在了病榻上…… 想到此节,姜秀润的肠子都要悔青了。她自己重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不宜同人提起。是以当初她明知道京城可能传染疫情,却没有提前告知凤离梧早作准备。 她就是太武断,笃定前世宫里无疫,便也笃定今世无虞,这实在是太托大了。 在前世里,那疫病一旦过上,便在四五日之内发作,病症来势汹汹,若是有钱的人家,便是各种去热除毒的汤药喝着,勉强吊着一条命。后来波及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