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轻声轻语道:“原来那位女将军的容貌竟是不俗,看来是知道今日打擂,特意打扮了一番……” 窦夫人对白浅印象不好,自然一百个看不上眼,听嫣儿喂话,冷哼一声道:“又不是红巷揽客,没得涂脂抹粉招人的眼!特意挑着人多露脸的时候打扮得妖里妖气,一看就是个不安生的!” 她说这话,既是冲着看直眼的儿子,也是跟自家老爷说,总是要跟老爷一起给儿子收心,娶个真正贤惠的娇妻才能屋宅安宁。 可是窦老将军的思绪显然跟窦夫人不在一条路上,只是内行看着门道,对于白浅方才那一脚赞许有加:“这便是下马扫堂势,在战场上专门用来对付夺马的敌手。若是在马背上使,威力更大,那小子的下巴只怕是整个尽碎了!” 窦思武一看父亲赞许白浅,顿时来了精神,道:“可不是吗?真真漂亮的腿脚,好久没看到这么标准的了!” 窦夫人一看丈夫跟自己说得不是一回事,顿时有些急了,只拉扯一下老爷的衣襟,低声道:“她就是害得我们家宅不宁的白浅,老爷你夸个什么劲儿?” 窦老将军虽然先前知道儿子恋慕上了婢女出身的白浅,可是自己的夫人没看好,他这个当爹的自然也不会同意一个身份卑贱的女人入门。 后来,他也不过是在那波国女王的身后远远看了几眼,觉得夫人说得没错,虎背熊腰的一个,脸上黑紫胎记,全不似女人,儿子也是猪油蒙心,真是不会挑拣。 可是今日再看,这位姑娘认真打扮起来,竟然如此俏生,而且身手利索,乃是资深练家子,也难怪儿子看不上诸如表妹嫣儿那等子软绵绵的女子。 不过,他向来爱重自己的夫人,自然不会在人前跟她唱反调,于是便是敛声不再言语,只专心看擂。 这白浅的一脚虽然震慑了众人,可是依然有许多不服气的,认为是那青年一时轻敌,这才着了道儿! 于是,先后又有两三个后生跳上高台,前来挑战。 他们虽然拉满了架势,可是最后的下场也皆是被白浅干净利索的踹下高台。 这下子,台下的百姓们不干了,纷纷高呼:“姑娘!你这样不甚厚道!怎么不让人多留一会,这上一个踹一个的,我们看什么?” 百姓们觉得擂台不好看了,大声的呼叫。可是那些个之前压根不想上高台的练家子们,此时却已经开始解了外套,勒紧腰带,开始在台下压腿晃腰,准备上台讨教了。 姜秀润看到几个熟面孔纷纷有了行动,终于心落到了肚子里,只是又担心白浅轻敌吃亏,便吩咐侍女过去台下给她递话,叫她注意,可能真正的高手要上台了。 就在这时,一个粗黑五短身材的汉子,黑豆一般的蹦了上来,冲着白浅抱拳之后,便闷声不响地冲了过来。 这个人,姜秀润在前世里见过,叫钱胜。他乃凤离梧阵前的急先锋,才干远远在世家子秦诏之上,可惜为人木讷,不善官场之道,最后因为贪墨军饷,落得发配的下场。 她那时听秦诏得意地提起过,不知为何,她那时总觉得钱胜有着大好前程,却鼠目寸光,自毁前程,实在可惜。 而秦诏的说这钱胜落罪时,透着一股子莫名的得意,毕竟钱胜当时正与他备选大营左将军一职,而钱胜的声望远远高过秦诏。 钱胜落罪后,再无人跟秦诏争抢这一职位,秦诏是坐得稳稳当当。 因为知道了这个钱胜前世的下场,此时再看台上这个跟白浅一来一往,打得拳脚扎实的汉子,姜秀润的心里便是一阵唏嘘。 而高台上总算来了个不被大姑娘一脚踹下去的狠角色,百姓们也是看得起了劲儿,连声的呼叫喝彩。 白浅也知这汉子有本事,自然也是全神出力应对。 最后到底是白浅技高一筹,将钱胜撂倒在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