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辅国公下了定论,不再为不能给辅国公府带来利益的谢桥多费心神。瞅着快到晌午,起身去福寿堂。 朱氏端坐堂中,乌发一丝不苟的绾成髻。金簪珠翠堆满头,贵气逼人。这些年养尊处优,保养极好,仿佛四十出头的年纪。 一双眼尾上扬的眸子,平静中隐有厉色。 卫氏阴着脸,咬紧牙关道:“雪儿才得皇上与太后赏识,转眼就摊上人命。若是寻常人家打发就是,可那人是荣亲王世子,状告到皇上面前不肯松口,非要治她的罪。” 朱氏忧心忡忡的说道:“雪儿那孩子今年是流年不利,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她定会像上回一样转危为安。” 卫氏脸色骤变,有苦难言。手指撕扯着锦帕道:“这一切都是拜那贱人所赐,雪儿如今水深火热,她倒是过得顺风顺水。”卫氏想起今早卫如雪捎来的话,眼珠一转,锦帕按着眼角带着哭腔道:“母亲,雪儿说有一个法子能脱身。只是住在青石巷开医馆的那贱人,不知怎得得了老太爷的庇护。雪儿怕她与咱们府上的亲戚,不敢妄动,让儿媳来过问您一声。”顿了顿,卫氏继续说道:“母亲,咱们府上与尚书府是姻亲,利益共存。若非万不得已,雪儿也不敢动父亲要护的人。” 朱氏拧眉:“谁?” “那丫头是从清河村来的,姓谢……叫谢桥……”卫氏也想不通一个野丫头怎得就入老太爷的眼?竟救她一命!不过也幸好救了她,正好用她来替雪儿顶项。 朱氏摇了摇头:“族亲并无姓谢的人氏,若能保住雪儿,你只管去办。至于老太爷那儿,由我来说项。” 卫氏转忧为喜:“雪儿那丫头总说母亲您最疼她,就像亲祖母一般。谁说不是呢?嫣儿都吃味了!”她口中的容嫣便是容阙与她生的女儿。 站在门口听到她们谈话的辅国公,脚步一转,朝府外走去。 谢桥已经被她们盯住,留在京城不妙,得另行安排。 而浑不知被算计的谢桥,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喝口水,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被人拎着丢到马车上带走。 第十一章 燮郡王 马车疾驰后,缓缓的停下来。 谢桥还未看清楚自己的处境,直接被拎着扔进一间屋子里。看着眼前带着铁皮面具的黑衣人,目光落在他腰间别着的长剑上,不由得摸了摸脖子。 燮郡王! 谢桥浑身紧绷,他突然将自己抓来,打算秋后算账? 黑衣人关上门离开,婢女端来几样精致膳食。 谢桥原本饥肠辘辘,眼下没有弄清楚燮郡王将她‘请’来的目的,哪里吃得下去? 桌子上香炉里的熏香缓缓燃烧,那点猩红的火星子,仿佛烧在她的心头,心里面一阵煎熬。 她素来是急性子,要杀要剐,直面而来她倒不会如此忐忑不安。 吱呀—— 门扉推开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侧头望去。 日光里,他穿着黑色滚金边常服,身形挺拔,那双修长而有力的腿朝她迈步而来,悠闲从容。 谢桥视线上移,看进他的眼里。 这一双眼冰冷无情。 “燮郡王……”谢桥起身,她近一米七的身高,仍需抬头仰视他。 秦蓦垂目斜睨着她,似探究,似打量,深邃而无法探测的眼眸仿佛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将她看个通透。 谢桥见他眉头一蹙,薄唇微微抿成线,顿时戒备的盯着他。 这人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该你报恩的时候了。” 良久,秦蓦吐出一句话。 谢桥一怔。 秦蓦见她不甘愿,又有点蠢的模样。狭长的眼眸微眯,嗓音低哑而危险的说道:“本来,我是要杀你的。” 谢桥浑身一个激灵,骤然想起那日马车上的话,连忙说道:“对对对!报恩报恩!”知道他的目的,谢桥便也不怎么怕他:“你眼下状态不错,我写个方子,你把药材备齐,咱们就开始解毒。” 秦蓦冷声道:“蓝星,带她去。” 谢桥看着门口的黑衣人,跟着他去了一座小院。 院门口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