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满面泪水,回头看向魏紫。 魏紫捂着失去知觉的右手,唇瓣紧抿。谢桥脸上的笑透着一丝冷然,清雅中更是不动声色的威胁。 她忘了,谢桥是大夫。 若是胡搅蛮缠,自己的手恐怕一辈子都废了! 大夫人看出魏紫的畏惧,心里知道玉簪之事不可宣扬,想来魏紫有把柄在谢桥手中。款款含笑的说道:“左右不是什么大事,今日是谢姑娘和嫣儿乔迁,莫要坏了喜气儿。” 闻言,朱氏一双染着怒意的眼睛泛着冷光,越见凌厉之色,愈发厌恶谢桥:“她是什么个东西?嫣儿忍让她一回,她便对嫣儿身旁的人动起手来。他日,是不是要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越说心头怒火越甚,口不择言道:“莫要以为住进辅国公府就是这府里头的主子!你娘是个娼妇,你也是她偷汉子生的小娼妇。不知哪来的野种,休想栽在我容家头上,认祖归宗!” 朱氏喘着粗气,死死盯着谢桥那张与李氏相似的脸。李氏死不瞑目的模样在脑子里闪现,手指紧紧的抓握住曹嬷嬷的手臂。 她怕! 她怕谢桥是李氏派来向她报复、索命! 想到此,朱氏看着谢桥指间散发寒芒的银针,竟真的像是要来害她。吓得面色泛青,嘴唇发紫,胸闷心慌得似要闭过气去。 整个人仰倒在曹嬷嬷身上,手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襟。 “母亲……” “老夫人……” 众人惊呼,大夫人立即吩咐刘嬷嬷:“快去请太医!” 曹嬷嬷慌了神,身上没有带朱氏的药,想要赶紧把人送回福寿堂。 谢桥很想冷眼相待,就凭朱氏方才那一番话,她不出手相救也毫无愧心。可当初学医背的誓言,没有办法见死不救! 朱氏虽是她的仇人,可眼下却是病人,而她是个医者。 当即过来拿着朱氏的手把脉,脉搏快而连续歇止,吩咐曹嬷嬷扶着朱氏躺在内室床上。 曹嬷嬷迟疑的看向大夫人,等大夫人拿主意。 大夫人知道谢桥的本事,朱氏这般痛苦,等太医来还不知何时:“快扶进去。”众目睽睽下,量她也不敢耍花样! 谢桥褪去朱氏的衣裳,在华盖、紫宫、玉堂几大穴位各扎一针。 朱氏胸闷明显缓解,面色也逐渐恢复。望着谢桥的目光极为复杂,她可以冷眼旁观,甚至更期待自己被心疾折磨死。可她没有,竟然出乎意料的救她! 但是朱氏心里却并不感激,她出手相救,恐怕是有目地。即便如此,依旧掩盖不了心里的激动与惊喜。 她吃那么多药,才控制住心疾。病发亦是要受一顿折磨,可谢桥竟几针就控制住病情! 瞧着朱氏脸色渐渐红润,大夫人目光也变了。 朱氏仿佛瞬间忘记之前的恶言恶语,她这病太医、大夫都束手无策,不能根治。 谢桥说不定—— “我这病……” “老太爷来了!”曹嬷嬷进来禀报,脸上带着笑。辅国公一直维护谢桥,若是瞧着谢桥将老夫人气病,定会给她个没脸! 朱氏挣扎着要起身,对辅国公这时来感到高兴。愈发笃定,谢桥念在辅国公的面儿上给她医治! 辅国公站在珠帘外,对谢桥道:“燮郡王派马车来接你。” 谢桥一怔,这才发现已经到约定的时辰。草草收拾一番,带着明秀出府。 辅国公望着谢桥的背影,目光莫测。今日这里的事,都已经传到他的耳里。只要她们做的不过分,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不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