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裴挑眉,似乎对她的这种说法觉得新奇。 突然,伸出手。 谢桥一怔,盯着他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握上去。 “合作愉快。”姜裴眸子笑意涟涟。 “嘭——” 对面的窗户关上,发出巨响。 姜裴眼中笑意更盛。 谢桥望去,突然目光一顿,落在一处角落里,眸光渐渐幽深,闪过一抹暗芒。 —— 东宫。 容嫣因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修养几日,仍旧身体虚弱。 太子只有在她被送回来的时候,匆匆见一面,听闻她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怒斥一通后离开。 容嫣手覆上腹部伤口,眼底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秦蓦—— 他竟敢如此对她! “来人!来人!”容嫣愤怒的嗓音在空荡荡的殿中回荡,叱道:“都死到哪里去了!” “好大的气性!”皇后走进殿中,听到容嫣的怒喊,愠怒道:“一个贱妾在东宫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容嫣面色一变,没有想到皇后会来东宫。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可腹部根本用不上半分力道,痛得面色扭曲。 皇后见她矫揉造作,眉心微颤,汹涌怒意迸发而出:“本宫对你之前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以为你知错能改,嫁入东宫处处为太子着想,恪守本分。却没有想到非但不知收敛,教唆太子一起干下蠢事!” 容嫣听了这句话,心肝儿一颤,泪水滚滚落下:“母后,妾身没有,所做的一切都是替太子打算。” “住口!” 皇后勃然大怒,眼中闪过凌厉之色:“你为一己私欲罢了!陷太子于危难!你可知,你在郡王府做的事,让太子受到皇上的厌弃!”她想到今日皇上到未央宫将她一顿训斥,便恨不得揭了容嫣的面皮! 秦蓦搜集太子种种罪状,皇上下令开国库彻查。 如今太子忙的焦头烂额,那一堆烂账仍旧无法做平。 可恨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填补空缺。 皇上要废太子的话,深深刻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带着指套的手指划过容嫣的面皮,森冷的说道:“太子若废,你且等着!” 冰冷的指套在她的脸上划过,就像一条阴冷的毒蛇在吐出蛇信子在她脸上游走,浑身泛起一阵颤栗,冒出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皇后手下用力,容嫣脸上留下一道划痕,咬牙隐忍,不敢痛呼出声。 直到皇后带人离开,容嫣仿佛活过来一般,浑身被汗水浸透,透着丝丝凉意。回想起皇后的话,容嫣不顾腹部疼痛,挣扎起身去找太子。 披头散发,胡乱趿着绣鞋跑出来,走到殿门口,被人拦下来。 “你们让开!”容嫣眉宇间沁出戾气。 “皇后有令,良娣不得踏出东宫。” 容嫣难以置信的嘶喊:“不可能!我要见太子!你们快放开,我要见太子!” 内侍匆匆去回禀太子,太子头也不抬的说道:“将她送回辅国公府,待本宫度过难关,便将她接回来!”太子眼底闪过厌恶:“叮嘱她好好养伤,不用多想。” 内侍将太子的话带给容嫣,容嫣不吵不闹的收拾东西回辅国公府。 大夫人见容嫣毫无征兆的回来,大吃一惊:“你怎么回来了?” 容嫣将太子如今的处境告诉大夫人,大夫人没有想到害苦了太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