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听出一股子冷意,顿时头皮发麻:“一千两可不少……”接收到谢桥瞥来的一记眼风,叶舟不敢再说下去。 宫里头下达的旨意,定是宫中哪个贵人病了。 她最不愿与宫里头的人有牵扯,就算给她封侯拜相,她也不去! “你有这份闲心思,何不先将寒潭寺那块山处理好,早些将药苗种上,好将计划提上日程。”谢桥将计划图纸扔给叶舟,警告的说道:“此事不许再提!” 叶舟苦恼的说道:“海爷计划去西域那边一趟,这次大约要好几个月,寒潭寺那边怕是腾不出手来。” “你不用管,那边交给海爷,你只管这里就是。”谢桥沉吟片刻道:“等开荒后,去清河村请人过来打点药山。” 叶舟点了点头,将图纸收好,临走前,再次问道:“当真不行?” 谢桥懒怠理会他。 叶舟摸了摸鼻子,算是死心。 谢桥拿着一张她琢磨出来的药方,还不曾试过麻醉的效果,吩咐明秀道:“将药熬了,混合在食物里,放在厨房墙角去。” 明秀立即去办,走出屋子,见容姝站在院门口,浅笑道:“三小姐,小姐在屋子里。”说罢,朝屋子里通传一声。 容姝还没有准备好如何向谢桥开口,当时看着秦稚、秦逸,她没有办法再隐瞒。情急之下,她说了出来。但是也将谢桥的担忧一并说了,秦隐做何选择,之后突发的情况都与谢桥无关。 白芷从屋里出来,将容姝请进去:“三小姐,小姐忙完了。” 容姝满怀忧思的进去,到底心里怕谢桥怪罪。心下犹豫半晌,眼底闪过决然,轻声道:“大姐姐,我将神农后裔在京城的事情告诉秦隐了,你所说的问题我也一并与他说清楚。你不知道,秦稚、秦逸病情极为凶险,若是再不想办法解决,恐怕他们两个都会性命不保!” 谢桥眼底的笑意渐渐散去,整个人逆光而坐,面容沉浸在一片阴影里,让人辨不清她的神色。 容姝心里焦灼,急的眼泪涌出眼眶:“大姐姐,姝儿知晓有错,可你身为医者,不能见死不救。你是有难处,若病患理解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他们已经这个情况,就算只能保住一个……也总好过两个都活不成。” 谢桥摇了摇头,她想的太简单了。 突然,谢桥心里有一个猜测:“你何时说的?” “昨日。” 谢桥心中叹一口气。 皇榜恐怕是替他们寻医? 容姝不知她到底有没有生气,安静地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谢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眼下她要做的便是等药方的结果! 没有得出结果,她什么也做不了! 就算不会发生术后感染的事情,也难保孩子承受不了痛苦,出现突发状况。 “大姐姐,你要去安远侯府查看一番他们的病情么?”良久,容姝沉不住气道。 谢桥点了点头,背着药箱与容姝一同乘坐马车去往安远侯府。 秦隐给孩子吃林大夫开的药方有效压下高烧,便没有再去请谢桥,持续服用此药方,等着宫里传来消息。 白日里秦稚的精神极好,与秦逸有说有闹,用完午膳睡一个时辰,突发手脚抽搐,口吐白沫。 秦隐面色骤变,慌忙抱起两个孩子:“快……快去请太医!” 小厮快速拿着牌子出府。 秦隐手忙脚乱的从丫鬟手里拿着湿毛巾敷在秦稚的额头,颤抖的说道:“快去,去冰窖里拿冰块!” 秦稚冰冷的四肢,迅速一片火热。 “稚儿……稚儿……”秦隐拍拍秦稚的小脸,秦稚没有任何的意识。 秦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唯有吩咐丫鬟打盆温水擦拭秦稚腋窝、腹股沟、脚窝。 这时,容姝带着谢桥进来。 谢桥看着他们的反应,眼皮子一跳,当即放下木箱,吩咐秦隐将他们平放在床上。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倒出几粒丸药给他们服下。冷声道:“已经烧成这样,为何不先请府医诊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