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不觉得与他有什么好谈,该说的她都已经说明白。 “你不愿嫁我,难道不愿见我?那今后如何做交易?”秦蓦步下马车,伸手拽住她的手腕阻止她上马车。她目光冷冷瞥来,蓦然松开手:“之前的事,我道歉。” 谢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明秀,示意她先上马车,回身看向秦蓦。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丰神俊朗的面容,边幅不修,下巴布满一片青色胡茬子。凌厉的眸子里,布满血丝,仿佛许久不曾合眼。 眼底闪过诧异,秦蓦他素来有洁癖,她踩脏他的毛毯,可是被他扔了。何时见过他这等模样? “日后我再不冒犯你,给予你尊重。”秦蓦冷峻的面容隐隐颤动,声音仿佛有些生硬,就像是死记硬背出来一般。 谢桥眉头微扬,冷声道:“尊重不是说出来的。” 秦蓦一怔。 谢桥看着他的反应,冷笑一声,转身走上马车。 秦蓦紧握着拳头,她脸上的讥笑刺痛他的双目。站在她的马车旁,沉声道:“你且等着。” 谢桥挑开帘子,微微笑道:“那你该知道,我并不想见到你。” “不见你,如何让你知晓我尊重你?”秦蓦眉宇间闪过不耐,只觉得谢桥太歪缠,兰阳说他向她赔礼道歉,便会言归于好。可这女人,却得寸进尺! “这就是郡王所说的尊重?”谢桥凝目注视秦蓦,一字一顿道:“不顾我意愿之事,皆是不尊重我的行为。” “你这女人——”秦蓦被她戏耍,似有雷霆之怒,可看着她唇边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心口一滞,没有发作。 ‘驾——’ 马车疾驰而去,溅起一地灰尘。朦胧灰尘中隐约瞥见谢桥眼底的那抹恶意,秦蓦面色青黑,眼底布满阴霾。 秦蓦吃瘪,谢桥心情愉悦。 吩咐明秀将东西放回屋子里,便去偏屋看望秦稚、秦逸。 他们两个人还在昏睡中没有醒过来,庆幸的是没有高烧。 秦隐脸上难得的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歉疚的说道:“这几日该劳烦你。” 谢桥摇了摇头:“不妨事。”目光柔和的望着床榻上的两个孩子,似想起什么,开口道:“他们两个人的身体与旁人相比少了一个肾,需要更加精心的照顾,稚儿的情况比逸儿还要严重,他的肾萎缩,必须还要吃药调理。你一个人怕是照料不过来,婢女再尽心也有不周到之处。秦二爷……没有打算再娶?” 秦隐一愣,他目前并没有想过再娶之事。之前心思放在孩子的身上,怕再娶她无法善待孩子。另外便是顾及他母亲,定会将对他的不满宣泄在他的妻子身上。 可,谢桥提出这个问题,她是…… 秦隐隐约记得她并没有议亲。 忽而,心里竟不觉得排斥,细细考量下,倒觉得她是很合适的人选。对稚儿、逸儿情况了解,能够更好的照顾他们。 只是—— “令尊会同意?”秦隐将顾虑说出来。 谢桥一怔,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她的反应,令秦隐面上赧然,极为不自在。他不是二愣子,所以清楚的明白许是他误会了。 谢桥极为尴尬,她不知道那番话会令他想左了。容姝对他的心思毫不掩饰,所以她替容姝来试探秦隐心里的想法。 “秦某暂且没有娶妻的打算。”秦隐垂目看向床榻上的孩子,担忧的说道:“怕是没有人能够好好善待他们。” “并非没有,只是你没有花心思多看看周围罢了,你若心细,必定会有所收获。”谢桥只能替容姝做到这一步,给秦隐提个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