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带着冰月去辅国公府。 谢桥在别院里住了两日,今日里方才回府,在门口遇见沈氏。 沈氏的气色极好,似乎丰腴一些。 “你的心倒宽。”谢桥轻笑一声,扶脉后,叹一声:“你的确身子虚,宫寒之人不易有孕,可你却怀上了,前几个月里要注意多休息养胎。” 沈氏点了点头:“我如今什么都不想,有个孩子就足够了。”垂目摆弄着手里的锦帕,苦笑道:“不宽心还能如何?哭闹他会回心转意?反倒使自己愈发苦闷,如同怨妇令人生厌。我放宽心,吃好睡好养好身子,等着看他当眼珠子护着的贱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谢桥赞同的点头,沈氏虽然想通了,心里还是难受罢?毕竟几年夫妻情份,即便男的负心,也不是说忘能忘。 不禁想起秦蓦,他应该不会与郑远修一样? “这几年的婚姻,我倒总结出一点。”沈氏端起一杯清水饮一口道:“女人,就得对自己好一点!” “你不打算回将军府?”谢桥觉得她这句话是真理,女人不对自己好,依靠男人?能有几人是长久?她倒佩服起沈氏,能这么想,即便和离日子也依旧过得滋润。 “回!怎么不回?”沈氏提起将军府,眼底一片冰寒。 她的位置,可不是这么好抢的! “你给我开几幅安胎药。”沈氏如今只信任谢桥,当初难以有孕,她看过许多大夫,都没有个结果。 她怕,这些人全部给乔氏收买。 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她定要好好爱护。 谢桥写好药方递给沈氏,沈氏笑道:“我明日里回将军府,祝我旗开得胜!” 谢桥失笑,她说的如同上战场似的。 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沉敛,内宅斗争,可不就是上战场? 沈氏与谢桥道别离开。 谢桥心里因沈氏而一片躁乱,她前世里谈的恋爱,有与无一般,并不知道如何经营相处。 自从答应秦蓦的口头求婚之后,这心里便不曾安定下来。 翻出慧空大师给的佛经,谢桥和衣侧躺在榻上翻开。 书页被翻的起毛边、陈旧,粗略的从头翻到尾,依旧没有窥出这其间有何奥秘。 谢桥只得从头认真的翻阅,渐渐地入神。 忽而,强健有力的手臂搭在她的腰间,往后一带,被紧拥入怀中。 谢桥吓得面色一白,闻到他身上沉水香一颗失律的心平复下来。手肘朝他胸口顶去:“魂都要吓没了。” 秦蓦下颔抵在她的肩头上,朝她手里的书望去:“在看什么?” “佛经。”谢桥合起来,放在里侧,稍稍侧过身,像是依偎在她的怀中。耳旁传来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突然的这几日不安的心倒安定下来。似乎不论发生什么事,都有他替她阻挡。 这样想着,紧绷的身躯,渐渐松懈下来,朝他胸膛靠紧了几分。 她的主动,令秦蓦惊诧,嘴角不由得上扬。 她这是对他放下防备,接纳他了! 怎能不令人高兴! “你遇见燕王,给他下药,发生何事了?”秦蓦想起这件事,面色冷峻,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燕王率先动手! 谢桥的药让他软倒在床上几日起不了身。 敢对他的女人下手,干脆不要起来好了! “我撞破他的秘密,他要我的命。”谢桥简单明了的说道,心里却觉得哪里不对,她的药至多让燕王两日下不得床,今儿个听说更严重了,软趴趴的扶着坐都坐不起来。心神一动:“你对他动手了?” 秦蓦沉吟半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把玩着她的手指:“什么破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