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提点他一句话,不争不夺不出头。事事妥善做好,亦不邀功,反而受到父皇的重信。 “你说该如何做?”燕王的兴致淡了,不能送出去打太子的脸,留在手里头发霉? “你将洮砚给太子。”谢桥面色一肃,沉声道:“必须殿下亲自送去东宫。” 燕王想要长久得明帝的心,便要做到‘不争’! 促使太子卯足劲的出头,方能斗败他! 燕王面色一沉:“那岂不是” “皇上还年轻,忌讳你们斗到明面上。粗粗一算,他至少还能亲政十几年,这期间你只需‘恭维’太子,处处替他说情,以他为主。”谢桥意味深长的说道。 燕王醍醐灌顶,不争,就是最大的争! 父皇老当益壮,自然无法忍受儿子们打他皇位的主意。他只消捧高太子,将他送到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 只是,让他将捏着太子把柄,给太子重重一击的机会放过,着实不甘心! 谢桥眸光微闪,燕王紧握着洮砚,显见得并未将她的话听进去。 捧起石桌上的一杯清茶,目光悠扬的望着波光粼粼的池塘。炽烈的日光,破碎在水面上,闪耀灼目。 眼睫微微一颤,遮住眼底的光芒。太子对她是有仇怨,所以在他还没有抽开身来料理她之时,与燕王同盟,扶植起他对抗太子。 这厢,谢桥心怀着算计。 那边,也有人同样不安好心。 秦玉从谢桥一进来花厅,目光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当她听见太后的懿旨仍旧赐下来的时候,不知道有多气愤!今日里,看着谢桥脸上的笑容,就恨不得将她的笑容击碎。 给淑妃与西伯老夫人请安后,远远的看着姬瑜带着她鬼鬼祟祟的朝后院行去,她就知道一定有猫腻。一路小心隐秘跟来,来到一排假山石,只见姬瑜离开,谢桥与燕王单独在一起。 秦玉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果真是寡义廉耻! 与秦蓦定下婚约,还与旁的男人勾勾缠缠! 就该浸猪笼! 秦玉心中一番盘算,捉奸捉双,她一个人当不得证明。放开嗓子喊叫,待人过来,只怕他们早已躲开了。 不动声色,悄悄地原路离开。 心里谋算着该寻谁去撞破? 突然,远远地瞧见秦蓦与玉倾阑并肩行来。秦玉心中大笑一声,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正愁不知寻谁,叫秦蓦自个儿捉奸才精彩,燕王定讨不得好! “哥哥!”秦玉一脸惊喜的跑过去,高兴的说道:“容妹妹果真没有骗我,说你今日里会来,让我在这里等你。” 秦蓦目光在她身后搜寻,并不见谢桥的踪影。 “容妹妹在池塘那里赏景,我们一起过去。”说话间,秦玉的视线落在玉倾阑的身上,一袭白色广袖的锦袍,映衬得他更加清俊如玉。他垂目把玩着手中折扇,一眼都不曾看向她。 心中嫉恨转瞬即逝,眼下还有要紧事! 秦蓦目光一沉,调转脚步朝池塘那边去,想看秦玉又耍什么花招。 “今日太子来西伯府。”玉倾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平淡而轻缓,无端令秦玉头皮发紧。 秦蓦脚步一顿,径自离去。 玉倾阑目光薄凉的扫过秦玉,沁出的寒气仿佛要将她冻结成冰。 秦玉笑容僵硬的堆在脸上,朝一旁让了让,给玉倾阑先行,随后紧跟在他的身后。 待一行人来到秦玉所言的池塘边,伸展台空无一人,石桌上摆着瓜果茶水,并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