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参宴。 明帝眼眸微眯,锐利的射向淮阴侯。 诸位大臣,更是心中震惊。 淮阴侯并未行跪拜之礼,淮阴侯府有先帝赦免跪拜之礼,以示它的尊崇非凡的地位。“微臣觐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帝虚扶一把:“爱卿免礼。” 突然,让人大出意外的跪在地上:“微臣恳请皇上彻查当年镇国公叛国一案。” 此话,宛如平地惊雷。 明帝震怒:“当年彻查的清楚明白,何须再查?如今时隔多年,查出来真假都不知。” 淮阴侯道:“事情的真相,不管沉寂多少年,它都不会被抹去!” 明帝满面阴霾,目光锐利如刀的刺向淮阴侯。 淮阴侯面不改色,背脊挺直。 这时,以丞相为首,大半股肱之臣跪在地上:“皇上彻查!” “你、你们——”明帝大怒,怒气郁结在心中无法发泄,捂着心口剧烈的咳嗽。 “皇上!”刘公公连忙宣御医。 明帝摆了摆手,他们有备而来,双手撑在龙案上,满目阴鸷的死盯着淮阴侯,不曾松口。 他还不死心! 当年原以为他退离朝堂,此事尘埃落定。 时隔十五年,旧事重提,他是何居心! 嘉善,对,嘉善还活着! 他以为嘉善活着,就能还镇国公府清白? “请皇上彻查当年镇国公一案,镇国公忠心耿耿,为国为民,落得如此下场。还望皇上还他一个清白,莫要让臣等心寒!”淮阴侯再次说道。 卫韫心一沉,看着跪在大殿的大臣,四肢发冷。掀起旧案,势在必行。 荣亲王捏着酒杯的手倏然收紧,眼睑半垂,不知在思索什么。 明帝看向卫韫、荣亲王。 荣亲王岿然不动。 卫韫却知已是大势所趋,撩开袍子,跪在地上道:“请皇上彻查。” 明帝瞳孔一紧,连卫韫都支持,眼底透着浓浓的嘲讽。冷笑几声:“查!你们去查!”他倒要看看能查出什么事儿! 淮阴侯看向谢桥,静默不语。 谢桥眼中闪过诧异,这个老狐狸是要将她拉下水。看一眼秦蓦,见他微不可见的颔首,跪在地上说:“臣女谢过皇上替外祖父洗刷冤屈的机会!” 不待明帝开口,谢桥从袖中掏出信封,并非交给明帝,而是给几位老臣过目,转而呈递给明帝:“这是皇上当年将镇国公定罪的通敌叛国的信件,并非是镇国公李茂的亲笔信,而是临摹伪造。” 卫韫心头一颤。 谢桥再拿出一封李茂的亲笔信:“虽然可以以假乱真,可细看,仍旧可以辨出端倪。镇国公习武之人,征战沙场多年,手腕有力,锋芒尽显,力透纸背。而方才伪造的书信,却是字体飘逸。” 众人细细比较,果真如此。 明帝冷笑道:“仅凭几封书信便定论李茂被诬陷?荒谬!” 淮阴侯不缓不慢地将当年搜集的证据拿出来,缓缓说道:“宣晋三十五年九月,镇国公李茂与大庆先战王南宫振勾结。据微臣所知,宣晋三十五年六月,南宫振便已经病亡。未免乱了士气,对外秘而不宣,直至宣晋三十六年三月,战争结束之后方才传出死讯。” “一派胡言!”明帝心中大震,这么隐秘的消息,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