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遭人陷害。 面对谢桥,他突然间,失去自信。 良久,秦蓦道:“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谢桥心中苦笑一声,这一切人为的巧合,令她猝不及防。 白芷,她的心机,藏得如此深。 声东击西! 将她的视线转向药房,殊不知,竟是拿她的药动手脚! 她该想到的! 可是她是医者,精通药理,白芷定不会下药害她。 谁知,她只是离间罢了! 想错方向,便错得离谱,中她算计! “没有。”谢桥喉咙发紧,清冷如皎月的眸子凝视着秦蓦,看着他隐忍的面容,屏住呼吸道:“我说没有,你信么?” 秦蓦缓缓松开捏住的拳头,冷峻僵硬的面部肌肉松懈,神情轻松,眼神难得柔和:“你说什么,我都信。” 谢桥扯开嘴角,绽出一抹浅笑:“谢谢。” 谢谢你,毫无保留的信任的我。 秦蓦握着她地手,摊开她的手心,目光沉沉地盯着她手心化开的药丸,走到木架旁的水盆里净手。 “身子不好?”秦蓦粗砺的手指拂去掌心药泥,一阵酥痒令她的手微微瑟缩。握着她地手,力气愈发大几分。 谢桥见她那只细弱无骨的手,被他的大掌握在手中,宛如珍宝一般,根根细细擦拭干净。 “嗯。”谢桥含糊的应一声。 秦蓦目光专注的看着她,“哪里不舒服?”语气平缓,带着浓浓地关切,可这副架势却不容她糊弄过去。 她目光闪动,避开秦蓦的眼睛,别开头,这种事情,她怎么好与他说? 即使两人之间亲密关系,可终究是抹不开脸。 秦蓦并未得到她的回答,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见她白皙的面颊似三月桃花,白里透红,娇艳明媚,心中疑惑更甚。 “究竟如何了?” 谢桥抽出手,将他推开,声音低微,几不可闻,“这几日你睡其他地方,我不方便。” 秦蓦目光一暗,她垂着头,一头柔顺的青丝垂落在胸前,露出莹白如上好白玉的耳廓,此刻红得滴血。 琢磨她的话,心中恍然,俊脸上亦有绯红一闪而过。 谢桥见他领悟过来,尴尬不已,讪讪地说道:“药被换了。”她进来之前刚刚换进去,开门声惊扰到白芷,慌乱间将摆在多宝阁上的粉彩瓷瓶碰倒。 这药不常吃,只每个月小日子来时前几日服用一次即可。 每一回,都是婢女们提醒她,自己早已抛掷脑后,倒也忘记了。 因此,着白芷的道,未曾及时揪出来。 “你不是出府去军营了?蓝玉告诉你的?”谢桥随口问道。 “白芷。”秦蓦漆黑的瞳孔中,浓郁的墨色翻涌。他并不信白芷的话,招来蓝星询问,确有此事。回府时,恰遇见林太医,寻他进府分忧。“蜀王妃身体不适,林太医给她诊治,他回府时是要从郡王府路过,恰好碰见。” 说到这里,眼底渗出丝丝戾气,还有什么不明白? 白芷是蜀王妃的人,她通知他这一回事,尔后刻意拖着林太医到他回府之时离去,碰上之后,他定会寻人给谢桥分忧。 所以,也着了道。 “她人呢?” 秦蓦扫一眼四周,并不见白芷的身影。 “我安排她去蜀王府给蜀王妃送解药。”谢桥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秦蓦心照不宣的勾唇,食指弯曲,轻轻刮着她的鼻头,眼底流泄出一抹温情宠溺。 —— 蜀王府。 蜀王妃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肚子里面一阵不一阵绞痛得厉害。 林太医开的药服用下去,腹中的疼痛并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痛,心里害怕极了。 眸子紧紧盯着白芷搁在床头的药瓶,心里挣扎,不知该不该服用。 谢桥送来的东西,她哪里敢碰? 指不定是要人命的东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