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先去用膳。”说罢,不等秦隐回话,已经走到桌旁,端起香卉盛好的清粥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秦隐走过去,站在她身后,轻声说道:“受委屈了?” 容姝一言不发。 那就是了。 秦隐叹声道:“许是这段时日里劳累,她昨夜里的确动胎气。不让她来请安,一来顾念她身体不好,出了事情,于你不好。”最后一句,说得意味深长。 容姝顿时想起方才关氏险些跌倒,放下手里的碗,抬头看向他。 秦隐却是不再提,面色温和道:“用完膳,你给悦儿上柱香。” 容姝紧了紧手指,点了点头。 一袭宽松的纱裙穿在身上,愈发显得她瘦弱,站在阳光底下,记起关氏离去前的那抹笑,莫名地打了一个冷颤。 她执意嫁给他,并未曾想过这实际的许多事情。如今,过门不过一日,一个关氏,秦隐的态度,令她心身俱备。 明亮蔚蓝的天空,落进她的眼底,却是一片灰色。 —— 京城,郡王府。 谢桥手里拿着容姝写来的信,迫不及待的拆开,快速阅览完,心中不禁松一口气。 算一算日子,她写这封信,已经成亲一个月,秦隐敬重她,关氏也老实本份。 提着的心,落下来。 明秀过来,看着谢桥手里的信,笑道:“秦二爷对三小姐好么?” “嗯。”谢桥转而又心生忧虑,容姝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过几日二老爷回来,她便知道究竟好还是坏。 想到此,将信收起来。 “燕王妃请您明日去参加宴会。”明秀将邀请帖递给谢桥。 谢桥示意放在书案上,手里拿着的是医馆这一个月送来的账本。 “您治好苏公子的傻病,医馆里愈加声名鹊起,越来越多的病人上门。”明秀翻开账本,对比上个月,足足翻了一倍。 谢桥笑而不语,全赖丞相给造的势。 明秀轻叹道:“可惜叶舟与海爷去西域了,他知道医馆如此红火,只怕高兴地睡不着觉。” 谢桥却不觉得这会是一件好事。 这时,半夏进来说道:“郡王妃,医馆里来了一位病人,林大夫束手无策,让您去一趟。” 谢桥吩咐明秀去备马车,收拾一番,去往医馆。 药童特地在门口等着谢桥,见到她,焦急的说道:“郡王妃,送来的病人,一直在吐血,医馆里的大夫都没有法子止血。” 谢桥进去,一眼看见躺在床上的人,男子,大约三十左右,身上的布衫沾满鲜血,铺着的白色麻木床单都沾满血渍。 突然,躺着的男子,翻身吐一口血出来。 谢桥走过去,只见他面色惨白,一脸痛苦,额头渗出大滴冷汗,不断有鲜血自嘴角溢出,甚至还有黑色的血块。 “怎么回事?”谢桥询问走来的林大夫。 林大夫摇头道:“脉象正常,并无中毒迹象,也不是病症,让他张嘴检查,不肯张嘴。” 谢桥皱眉,手指搭上他的手腕,果真如林大夫所言。手指捏开他紧闭的嘴巴,嘴里含着鲜血,不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吩咐林大夫将纱布拿来,塞在他的嘴里清理鲜血,只见喉间涌出鲜血,溢出来,她一手的血。 却也看清楚情况,他的舌头有划痕。 心里有一个猜测,却不敢确定。 “你吃了什么东西?”谢桥松开手,明秀端水来,将手上的血清洗干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