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涩然,他们之间难道连朋友都不是?与他说一句话,她都如临大敌。 话说到这个份上,姜裴自然没有拦着她的道理,侧身让她离开。 谢桥快步离去,转角,不见姜裴的身影,拍了拍胸口,长吁一口气。 她知道姜裴想问什么,但是不能让他说出来,否则日后碰面都会尴尬,不知如何面对。 静静站了片刻,谢桥回到院子里。 秦蓦并未入睡。屋子里一片漆黑,他负手站在窗前,目光虚无缥缈的望着庭院里随风摆动的木樨花,阵阵馥郁花香扑鼻。 谢桥拖着疲惫的身子推门进来,“怎得不睡?”走到他的身旁,顺着他的视线,望着簇簇木樨花,头靠在他的手臂上。 秦蓦微微侧身,将她搂在怀中,下颔蹭着她柔软的青丝,低沉的问道:“生了?” “嗯,一个儿子。”一切比她想象的要顺利,谢桥觉得沈氏经历生产,郑远修全程陪伴,定会更加珍惜她。而她肚子也争气,虽说男孩、女孩,都是自己所出,都会疼宠不弃,可经不住齐氏这样势力、重男轻女的婆母,她日后在府中地位更稳固。 沈氏发作,郑远修第一时间送消息回将军府。齐氏并未前往,而是打发身边的婢女过来,得知是生个儿子,立即从袖中将贺礼拿出来,立即回去报喜。 那架势,仿佛生个女儿,便会什么都不会给。 秦蓦默然不语,抱着她的臂膀收紧几分。 谢桥探出头问道:“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你生的,我都喜欢。”秦蓦握着她的手指,纤柔细嫩,可却是一双承载着使命,救死扶伤的手。明明如此细小,却又蕴藏着无穷的力量。良久,嘴角微勾,“你还小,我们不考虑这个问题。” 谢桥一怔。 “累了一夜,睡罢。”秦蓦松开谢桥,催促她去洗漱。 谢桥手抓着他的袖摆,怔怔的望着他。就在前日,他们讨论孩子这个问题,他并未排斥,深幽的眸子里亮得惊人,带着期待。 如今,他态度的突然转变,因为沈氏? 他怕了? 一股暖流涌向心口,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口,抱着他的腰,再浮躁不安的心,偎进这宽厚的胸膛令她极为心安。 成亲半年,她未曾有孕,许是与她子宫后位有关,比寻常人不易有孕。 她也并未去调节,只因她也觉得这具身体太小,生孩子太早,不论是之于孩子还是她,都不好。 最佳生子的年纪是二十四,她并不能等到那个年纪。所以想要二十的时候,再考虑这个问题。 可秦蓦的态度,却令她的心态转变。 或许,其中也不乏沈氏起到的作用。 那娇娇软软的孩子,抱在手里,整颗心都柔软了。 “我不小了。”谢桥抱得更紧一些,说服秦蓦道:“你要相信我,我自己是大夫,若是有危险,即便你逼压我去做,我也不去。因为……”谢桥缓缓自他怀中抬起头,望进他深邃的眸子里,浅浅笑道:“这一辈子,我还没有活够,要陪你到老。” 秦蓦低头吻上她的红唇,凶狠而霸道,仿佛恨不能要将她给吞噬。 谢桥双手搂着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回应,唇舌纠缠,火热而气息绵长的吻。 她温柔的攀附在他身上,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感受到她的肌肤有多么细腻,大掌渐渐加重力道,掌心一片火热。下一刻,几乎要把她给压倒,突然松开她,头埋在她的肩窝里,深深的吸一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