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搬她出去镇压郑远修罢? 她虽不知秦蓦用何种手段使得郑远修写下和离书,一旦和离,他的脾性定不会再为难,除非那是他该得的。 “惠儿清点嫁妆一事,我过去不太合适,请族中之人做见证更合理。郑远修并非蛮缠之人,他肯答应和离,不会闹得太难看。我相信,惠儿她会处理得很好。”谢桥不紧不慢地说道:“惠儿当真吃了亏,她的和离书是我做中间人拿回来,定会给她主持公道。” 将朱氏到嘴的话堵死。 朱氏手指一紧,心中警醒,打个交道下来,便知谢桥不是轻易能够糊弄的人。 这里头,谁也不是傻子。 朱氏心中讪讪,牵强地笑道:“是我糊涂了。”到底有点不甘心,心思转换间,微微浅笑道:“我们族里人式微,比不得将军府,怕三妹吃亏。我三妹说你们是手帕交,你们关系最好,便寻上门来。” 她一来是求谢桥帮忙,二来一探虚实,沈香惠是否当真攀上郡王府这一棵大树! 谢桥轻叹一声:“你如此一说,倒也是这个理。你觉得你们占理,这样罢,我让郡王给知府打个招呼,请他去做见证。知府比不得将军府,胜在他是父母官,都是同僚,定国将军也丢不起这个脸,一是一,二是二,定会划分清楚。” 朱氏心中一沉,暗忖:这郡王妃是个厉害角色。 的确,无人能比知府更合适。 她的目地真的给沈氏主持公道,知府最妥当。 可问题是,她心中另有算盘! 请知府去,她最是吃亏。 “俗话说,官官相护……”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什么,话音戛然而止。 谢桥眼波微转,似笑非笑道:“郡王下的通知,知府心中有一杆秤,知晓如何衡量。” 朱氏顿时想起关于秦蓦的传言,心中凛然,不敢再耍花腔! 谁人都知晓郡王最疼爱郡王妃,若非谢桥有过硬手段,能够拿捏住郡王对她死心塌地? 想到此,朱氏起身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不必叨扰知府大人。和离书是郡王妃作为中间人拿到手,将军府念在郡王府的情面也不会太欺负人。” 谢桥搁下杯子起身。 朱氏极有眼色,心知谢桥这是谢客,笑道:“如此,我便不打扰了。” “明秀,送少夫人出去。”谢桥吩咐完明秀,不停歇的回到后院里。 秦蓦坐在桌前,早膳已经摆好,他却不曾动筷。 谢桥蹙眉,在他对面落座:“都冷了,怎得不吃?” 秦蓦并不做声,吩咐人端下去,换上热食。 谢桥饿过头,喝一杯茶水,食欲更淡,不想吃。一手托腮道:“据说郑远修不肯和离,为何答应了?” “他有事求我。”秦蓦拿着馒头咬一口,并不斯文,却也显得极其优雅。“我给他指点明路。” 谢桥好奇道:“何事求你?”以至于让他对沈氏放手了! 秦蓦讳莫如深,漆黑的眸子望向一脸求知欲的谢桥,忽而,夹起一个馒头放在她的碗里:“吃了,告诉你。” 谢桥噘着嘴,不高兴道:“你睡觉的时候我吃了……”在他深沉的目光下,话音越来越小。似乎有一种错觉,她做的任何事情都瞒不了他,似水晶人儿一般,她心中的想法他能够一眼看透。 拿起馒头发狠的咬一大口,他推来一杯羊乳。 喉咙发干,谢桥费力吞咽下去,端起羊乳喝下去,晃动着手中的杯子,眼底闪过狡黠:“两个问题。” 秦蓦靠在椅背上,姿态娴雅:“我可有说你喝羊乳我便再让你问一个问题?” 谢桥将杯子一放,不喝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