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燕王翻滚避开。 “啊——” 一声饱含剧烈痛楚地叫喊声,响破天际。 燕王抱着手臂,倒在地上翻滚。 饶是他闪避多快,马蹄仍是踩踏着他的手臂而过。 秦蓦坐在马背上,冷若冰霜,手中马鞭一挥,如藤蔓一般缠绕着燕王,朝宫墙撞去。 “嘭——” “噗呲——” 燕王后背狠狠撞在冷硬的宫墙,五脏六腑震荡,后脑勺撞得眼前一片漆黑,摔在地上喷出一口血水。 “秦蓦,你发什么疯?”燕王浑身的骨头仿佛断裂一般,剧痛难忍,狠狠瞪向秦蓦,眼底燃烧着怒火。 秦蓦居高临下,宛如看待蝼蚁一般,俯视着他。 再次扬鞭甩去—— 燕王怒火攻心,气急败坏,徒手拽住飞射而来的鞭子,用力一拽,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挑衅道:“有本事下来打一场,你偷袭,胜之不武!” 秦蓦嘴角微扬,透着不屑。翻身下马,迈着修长的腿,走到燕王的身前。 燕王早已蓄势待发,趁秦蓦不备,一拳挥过来。 秦蓦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掌顶住他挥来的拳头,包裹住往内侧扭转,‘咔嚓’一声,燕王的手臂被拧脱臼,秦蓦并未松手,另一手一拳接着一拳朝他的脸砸去,似乎还不够,泄愤一般,如雨点的拳头,落在燕王身体各个要害处。 燕王还手的能力也无。 “嘭——” 秦蓦举着燕王朝地上扔去,仿佛丢的是一具死尸。 燕王面庞青紫,没有一处完好,肿胀不成样子。动了动,剧烈疼痛席卷全身。 “求情?”秦蓦冷笑一声:“你的女人管不好,她不拿出死的代价。那好,你便承受她所需付出的代价。” 燕王张了张嘴,吐出一句话,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秦蓦懒得管他是骂人或者是狡辩,翻身上马,冷冷瞥他一眼:“做好见一次打一次的准备!” 秦蓦一离开,燕王咳嗽吐出一口鲜血。 小厮大喊着:“王爷,王爷,您别死,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宁姑姑掀开车帘,看着半死不活的燕王,吩咐同行的太医下去给燕王诊治。 望一眼消失在宫门口的身影,叹一声,郡王还算知晓轻重,并未将人给打死了。 可想起方才听到的那一句,摇了摇头,看着燕王不免流露出怜悯地神色。 —— 福宁宫。 太后躺在床上,额头上敷着湿巾,望着神色冷硬,眼中沁出戾气地秦蓦。长叹一声,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封泛黄的书信,递给秦蓦。 “你找西伯昌,出示这封信,他便知晓该如何做。”太后一头灰白的头发,半年间,已经白头,如霜雪一般。 秦蓦讥诮道:“后悔了?” “先帝比哀家看得清楚、明白。”太后眼底布满哀伤与死寂,她终于醒悟过来,为何皇子中明帝最出色,先帝却是不肯选他做继承人。“先帝他只怕早已有预料,驾崩前,并未见到蜀王进宫,便想到结果。” 才会在临终之际,写下这一封书信。 她看不透,都是自己的儿子,未免出现动荡,生出变故,方才会在揭发明帝之时,一力压下。 “嗯。”秦蓦淡淡应一声。 “你怨怪皇外祖母么?”太后这时抬头看一眼秦蓦,并未想要他的回答,絮絮叨叨的说道:“哀家知道皇帝念在哀家情面上,不敢明目张胆对你如何,哀家撒手人寰,谁又能知晓他会不会对你痛下杀手。你母亲,哀家已经亏欠,不能再对不起你。” 当年,长公主胸有沟壑,又深得先帝喜爱,曾无意间,她听闻有人与嘉善笑谈:“前朝出现过女帝执政,长公主之才在诸位皇子之上,皇上极为疼爱你,拥护你的大臣也并不少,不若自己执政?” 嘉善那时如何说的? 她只轻笑一声,说:如此说来,倒可以考虑。 她听闻心头一紧,女人执政,那是万万不可,会乱了朝纲,心中惴惴难安。 那时的长公主,先帝打算赐婚给如今的陆太傅。却被她先一步,赐给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