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你脑子不清楚,我不与你计较。将东西带回去,我权当不曾发生过。”秦隐阴冷的视线落在容姝身上,不知她怎得又勾引上苏璃! 口口声声,爱慕他。 成亲多久,她便爱慕他人了? 秦隐心中不痛快,冷声道:“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苏公子日后说话……过过脑子。” 苏璃急了。 “你霸着人不肯放,也不能人身攻击。我脑子清醒着呢,你才不清醒。别欺负我傻了好些年,不知道宠妾灭妻这几个字!老头儿可就说了,这不是君子所为,显然你就是个小人!”苏璃可就不乐意了,欺负他傻,他全家才傻呢! 秦隐脸黑如锅底,他小人? “你夺人妻,就是君子所为?”秦隐额角青筋突突跳动,他一个正常人和一个傻子说话,如同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 “我傻啊。”苏璃眨巴着眼,一脸坦然。 方才一副谁说他傻便和谁急,如今倒是承认得干脆。 “怎么,难道你想要和傻子计较?”苏璃翘着腿,斜睨着他,眼底有着戏谑。 秦隐面色铁青,他要被一个傻子给气死了! 放在以往,不理会,轰出去便是。 可不知为何,听到他上赶着求娶容姝,心中便不得劲。一个满腹诡计,心狠手辣的人,也值得让人如此追逐? 苏璃在他沉默这会儿功夫,屁颠屁颠凑到容姝跟前献殷勤,掏出翡翠玉镯,不由分水,拉着容姝的手套进她手腕里,“好看么?我母亲给我娶媳妇儿的。” 嘭! 秦隐手里的茶杯重重搁在四方矮几上,忍无可忍,脸色阴沉地说道:“管家,送客!”指着礼品道:“扔出去!” 管家带着护卫,将苏璃轰出去。 苏璃朝容姝喊道:“明天我再来……撒手,我自己走!” 前厅里恢复一片寂静。 秦隐睇容姝一眼,见她盯着手腕上的玉镯子,冷笑一声,讥诮道:“眼皮子浅薄,没见过好东西,别人给什么都收着。” 容姝打算将玉镯拔下来,听到秦隐讥讽的话,将玉镯子塞回去,露出一截白皙如藕的玉臂,翠绿莹润的镯子,映衬着雪白的肌肤宛如玉色入骨,晃得秦隐眼花,那一抹绿色刺得眼睛痛。 “嫁给你,我真的就没有见过这般好的东西。”容姝脸上洋溢着浅淡柔软的笑意,说出的话,气死人不偿命。 秦隐的脸色,能够与容姝腕间的镯子相比拟。 容姝睨一眼白露,起身离开。 秦隐看着自他身边走过的容姝,冷声道:“你不问逸儿、稚儿?” 容姝脚步一顿,微微侧头,看向他冷漠的脸,语气淡漠道:“他们是你的儿子,你安排好,我有何可问?你会亏待他们不成?” 她可不认为秦隐种种暴怒的行为,因为喜欢她,不过是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受到挑衅。 即便不爱,也不容旁人觊觎! —— 京城,郡王府。 谢桥被秦蓦强制躺在床上几日,除了如厕,其他一概不许下床。 躺久了,谢桥浑身难受。 “冬日里,屋子里地龙烧的热,被褥太厚,身上都渗出细汗,很不舒服。下地走动走动,于我身体有益。”谢桥拿着帕子擦拭后背,黏黏腻腻,想要沐浴。 秦蓦合上书卷,破天荒地不再固执不许她下床。扶着她坐起身,弯腰蹲在她脚边将鞋子拾起来,为她穿好。随手替她整理好凌乱青丝,“今日去院子里走走。” 谢桥摇头,站在窗前。 秦蓦将窗格支起来,一阵清冽寒风袭来,散去屋中燥闷炭气,昏昏沉沉地头脑,登时耳目清明。 透过窗口,望着垂悬在屋檐上的冰凌,通体通透,宛如水晶,折射出晶莹微光。 “这雪不知何时才彻底停了。”谢桥望着庭院里晶莹白雪,喧嚣繁华万物仿佛都被埋没在厚厚积雪之下。 站了片刻,谢桥阵阵寒意身体发冷,双手交叠,上下摩挲手臂。秦蓦握着她的手,入手冰凉,取来大氅给她裹上。 谢桥合上窗子,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食盒,轻笑一声:“这是什么?” 秦蓦侧头望去,笑道:“你说的法子做成乳酪,不知口味如何。” 秦蓦取出玉盏,搁在谢桥面前,盏中一碗霜雪脂腻般的乳酪,洒着一层细碎干果。 谢桥接过他手中的勺子,舀一勺,送入口中。入口即化,温凉甜腻。 “我睡觉的时候,你去做的?”谢桥舀一勺,送到他嘴边,笑道:“你未尝?” 秦蓦别开脸:“我不喜甜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