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想美色贿赂他一下,结果……结果她那般点火,他都没有动真格,憋住了。 “我想着伺候你,没有想要你伺候我。”谢桥心想估摸着是她最后那句话,天地良心,实在是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太过惊心动魄,谁会知道康成与郑远修有旧怨,她成了靶子?秦蓦不知有多介意,他憋一肚子火气,她不知道该怎么哄,所以用最笨的方法。 擦枪走火,他都没有动她! 秦蓦斜睨她一眼,自鼻腔里冷哼一声。 谢桥心塞。 好在他怒气似乎消散了。 只怕今日之事,他不能插手,心中会倍感自责。 纵然他所向披靡,可终究是凡人,便会有所顾忌,纵观全局,不能随意而为。 秦蓦取来自己的斗篷裹着谢桥,打横抱着她回府。 谢桥靠在他的胸膛,目光一瞬不瞬望着他的侧颜,手指轻轻拂上他脖颈上一道抓痕。舔了舔唇,娇笑道:“这会子也算坐实里你惧内的名号。” 秦蓦视线在她水润的唇瓣上停留片刻,一言不发,抱着她回屋子,放在软榻上,大步去往内室。 明秀紧跟着进来,只来得及看到秦蓦的背影,怔愣道:“郡王妃,要备热水么?” 谢桥眼睫轻颤,内室里传来一阵水声,摆了摆手,“不必,你先退下去。” 两刻钟,秦蓦身着雪白绸衣走出来,湿发散落在身后,水珠滴落在他的绸衣上,洇湿一片。 谢桥坐起身,取来长巾,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他坐下来,为他绞干长发。 微凉的指尖无意间划过他的皮肤,一片火热滚烫。 谢桥动作一滞,沉默一会,叹道:“今夜之事是一个意外,当时的情况,也只能如此,他们太过精明,只怕还为对我打消猜疑。我就怕他们会去信到京城,调查我的身份。”眼角余光打量他的神色,见他脸色并无多大变幻,软声道:“你这个时候出现在余海,我又是一张生面孔,猜想他们应当会怀疑我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会出席今夜的晚宴。若是没有去,郑远修便不能融入余海官圈里,他性命堪忧。” “我深思熟虑过,在没有确定我的身份前,他们只会诸多试探,不会动我打草惊蛇,而我也有把握全身而退。你要选择信任我,没有遇见强劲的敌人,一般人奈何不了我。”谢桥亲了亲他的脸,从后面抱着他:“你们为余海做出的努力与牺牲,不能因我而功亏一篑。此次一旦失败,今后要再想实施计划,难度上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们肯定会加固防备。比起我们要做的大事,我不过是让他们嘴上占点便宜,算不得什么。再说,我们不过忍他们一时,总有一日会加倍奉还。” 秦蓦静默良久,幽黯的眸子里闪过无奈,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为顾全大局,与别的男人虚与委蛇,听着难以入耳的话,心痛与愧疚自责,宛如狂风暴雨席卷着他。 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可他无无能为力! 他终究不够强大,无所不能! 谢桥如何不知他心中的感受,在总督府时,便能够感受到他暴戾横生,铺天盖地的怒火,恨不能徒手撕了康成与韩勇。 可不能! 他必须得隐忍。 他饱受的折磨,比她更猛烈。 所以,她才会大胆的想要他放纵宣泄。 大抵是他看出她的心思,所以并没有。 谢桥抱着他的手更用力,脸颊贴着他宽阔的后背:“秦蓦,陪我睡一会好么?”他忍到极致,终究是忍不住,将康成扔进河里。 不明智,但是她也不阻止。 康成能不能捡回一条命,全看他的造化。 但是,祸害遗千年。 谢桥并不希望他这么快死了,眼下并不是他死的时候,会乱了计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