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 自作自受,不外如此。 她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可还是忍不住,心口绞痛。 他这一番话,在她心上捅了一个血窟窿。 可是—— 谢桥抬眼,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清冷的眸子里,水光潋滟:“你若是想要我痛,来缓解你这些时日来的委屈,我心里痛了,你可有气消?若你还未气消,尽管说便是,我继续受着。哪日气消了,回来陪我睡觉,一个人睡很冷。” 秦蓦那句话,说出口,便后悔了。 他并非存心要伤害她,用言语刺激,可看着她如此不爱护自己,便忍不住刻薄。 可听到她这一席话,秦蓦心中愈发郁燥,仿佛一拳搭在棉花上。 委屈? 被她抛弃的委屈? 这一场毫无硝烟的战争之中,在她嘴中,成了他一个人的无理取闹。 秦蓦唇角掀起一抹笑,讽刺的话到唇齿边,看着她弱不胜衣的细柳之姿,生生遏止。 谢桥注视着秦蓦离开的方向,微风吹送,枝叶婆娑,那墨色身影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那熹光下的新绿中。 “郡王妃……”明秀亲眼看见秦蓦面对谢桥时的态度,心中忧心谢桥会难过,说话的声音也不知觉的压低几分。 谢桥捧着肚子往屋中走去,眼底蕴含着一丝淡笑:“算是好事。” 至少他没有再开口说中伤她的话。 态度上,软化了几分。 明秀傻眼了,哪儿是好事? 郡王妃是气昏头了? 心中更心疼她了,这是苦中作乐?因为,郡王未曾要休离? 可是,他都不在意孩子了。 谢桥和衣躺在榻上,盯着屏风上的仕女图,淡淡道:“午膳装进食盒里,我去书房同郡王一起用膳。” 明秀猛然抬头:“郡王妃,郡王若是将您赶出来……” 谢桥手抚上突突跳动的额角,疲惫的闭着眼,嗓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飘忽:“只要试一试才知晓。” 明秀心中惆怅,回想往日郡王多疼郡王妃,她说什么都依顺着。如今,狠下心肠,心就像石头做的一般,无论什么都不见软下来。 “我似乎总是惹他不快,他总是耐着性子由着我折腾。这一回,我是做错了,倘若当初离开的时候,不顾他的冷言冷语,向他道别说清楚缘由,他何至于会如此气愤?”谢桥多少有些明白秦蓦为何而生气,穆神医都知道的事情,大庆皇帝的病是隐秘,却也算不得很隐秘的事情,她告诉秦蓦,难不成秦蓦会出兵还是会挑起大庆的内战? 都不会。 因为那时候的她正在大庆,大庆内乱,她便会多一分危险。 他怎会将她置身危难中? 待她回来之时,大庆皇帝的病早已好了,秦蓦想要有所动作,也已经晚了。 偏巧那时她脑子里一团乱,失了头绪,并未深想,以至于顺口应下,顺着穆神医的思绪,被他带偏了。 而今回想起来,只怕那穆神医是南宫萧的人。 否则一个淡泊名利,远居余海的穆神医,为何会消息通达,对大庆国皇室隐秘的消息,如此清楚? 她从穆神医那儿一离开,便遇上了南宫萧。 这世间,哪有如此的巧合? 电光火石间,谢桥心中抓住一闪即逝的念头,当初南宫萧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