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但觉一股愤怒直冲胸腔,踢蹬着说道:“天未黑透,沐浴作甚。待会儿半夏有好东西送来,我得出去一趟。” 秦蓦意味深长的睨她一眼。 谢桥恼羞成怒,她方才一时心猿意马给忘了。这不是被他捉弄的醒过神来,方才记起有一桩事。落在他的眼中,倒成了欲拒还迎! 一张脸,涨的通红。 秦蓦正欲开口,门被敲响,半夏的声音传来:“郡王妃,东西弄来了,放在何处?” 谢桥微扬着下巴,示意他放她下来。 秦蓦倒是听话的放她下来,整理好她的衣裳,随意给她绾一个发髻。 谢桥瞥一眼铜镜,仪容整洁,摸了摸耳坠,乱了的心神镇定下来,“我今儿个要晚归,你不必等我用膳,半夏送到药房去。” 秦蓦取来换洗的衣裳,嗯了一声,提醒一句:“康绪已经回京,余海那边没有他在,我能够收复。”又道:“你借我一个人。” “你要谁只管拿去用便是。”谢桥猜到了他要谁:“海爷他恰好在余海,你的人联系他即可。” 秦蓦颔首。 “你又一夜未合眼,早些睡一会。”谢桥交代清楚,便离开屋子。半夏在外头规矩的等着,见到谢桥,指着一旁的麻袋:“东西搁在里面,费了不少功夫才弄到手,奴婢给他们一人一吊钱。” 谢桥点头,走过去,解开麻绳要打开。半夏紧张的阻止:“郡王妃,东西可毒了,您要当心。” “没事儿,我在神农谷经常和这玩意儿打交道。”谢桥看一眼,很满意,提溜着麻袋去往药房。 半夏不放心,紧跟着过去。 谢桥放下麻袋,将半夏堵在门外,“你去给郡王做点吃的,我这边不用伺候。”不等半夏回话,将门关上。 谢桥关在药房里捣鼓了一天一夜,第二日天亮的时候,才打开门出来。 半夏连忙迎上去,目光在药房里扫了几遍,只看见一个麻袋随意扔在地上。里头的东西已经不见了,心头一惊:“郡王妃,您用来做什么了?” 谢桥浅笑道:“给郡王制解药。” “奴婢做好早膳了,郡王他天未亮便出府去了。”半夏不疑有他,郡王妃只有对郡王才会如此上心。 谢桥伸懒腰,极为困倦,掩嘴打了哈欠,“你去准备马车,我待会要出府。” “您不睡一会?”半夏心疼的说道:“您一宿未合眼,离您赴约的时辰还早,要到近晌午。” 谢桥没有说话,拿着换洗的衣裳去净室,热水已经有人备好,帘子一拉,将半夏隔绝在外。 半夏无奈,只好按照吩咐去办。 等她回来的时候,谢桥已经收惙好,慢条斯理的用早膳。 “走罢。”谢桥将邀请帖递给半夏,熬夜后,她的胃口不佳,浑身不舒服。待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头痛! 一上马车,谢桥便抱着迎枕,歪着身子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心想,一个个不安份,天天想着整幺蛾子,她得一个个给摁死了,才会消停下来。 季云竹? 谢桥勾了勾唇,翻个身,倒在柔软的褥子里睡了过去。 —— 宗会。 季云竹早已到了。 各位医者也大多早早的来了,表示对医宗的成立表示诚意。只是,今日最主要的人,却是迟迟未曾出现。 谢桥的迟来,对季云竹来说,却是一个好消息,他带着魏青,迎来送往,又与人交谈医术心得,侃侃而谈。他所展现出来的医术,令众人感到惊艳,那是谢桥也不曾表现出来的‘神技’! 脸上动刀子? 歪瓜裂枣也能变成美人? 这不是天方夜谭? 可见识过谢桥对人动刀子,开膛破肚都能治活了,再听其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