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身边的弯月,一看见,便信了几分常序受人诬陷的话。 抛开成见,一时间倒也和乐融融。 “大家别被他们给骗了!常序他是断袖,他身边的小厮都是上过他的床榻。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每回到我这里来,都是要吃药,不吃药,他根本就动不了我。”弯月眼泪落了下来,满怀恨意的说道:“小姐与人有染,就是他们设计……”话未说完,被反应过来的常序,捂着嘴,拖下去。 弯月挣扎着,宽松的衣衫散乱,手臂上,肩背上,布满纵横交错的鞭痕。 在座的都不是傻的,看着弯月满身的伤痕,常序的反应,便知她的话八九不离十了。 常夫人脸上的笑极为狰狞,看着被拖下去的弯月,又恢复笑脸,解释道:“这臭丫头,趁着主子失势,爬上姑爷的床榻,如今仗着有孕,逼迫我们给她名份。我们并未给名份,她便胡言乱语,败坏常家的名声。” “夫人,这些都是你们的府内事,不必与我们解释。”说话的夫人正是沈氏的二嫂王氏,兴致缺缺的说道:“我府里还有事,先告辞了。” 王氏一走,众人纷纷借口离开。 他们本来就是为了看热闹,如今探清楚虚实,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常夫人看着一个个离开,屋子里转瞬只剩下常家的奴才,气得掀翻了桌子。 贱人! 怒气冲冲去找弯月。 迎面撞见常序身边的小厮,脸色煞白,慌张的说道:“夫人,弯月跳进池塘里,少爷去救人,人……人没了。” 常夫人脑袋嗡嗡作响,人没了? “谁没了?”她是想找弯月算账,可弯月肚子里的孩子是常家的子嗣,她也不打算将弯月怎么着。就算要教训,也得等孩子出世之后。 “都没了!” 常夫人两眼一抹黑,险些昏厥过去。 婢女搀扶着她匆匆去往后院,便见池塘边上,并排躺着常序、弯月,两人身上湿透,脸色苍白。 “序儿——”常夫人冲过来,跪在地上,俯在常序身上痛哭流涕,“大夫,你们杵在这里作死,还不快滚去请大夫!” 婢女立即去请府医。 这时,池塘里冒出一个人来,对常夫人说道:“常公子会泅水,按理说下去救人淹不死,我怀疑这里头有人做了文章。” 常夫人双目赤红,寒声说道:“人呢?可有抓住!” “跑了。” “废物!” 来人阴着脸,冷声说道:“常夫人莫要忘了主子的话,否则吃了多少,加倍给吐出来!” “我儿子都死了,我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你们不抓来凶手,我不会配合!只要我不闹,我将真相捅出去,郑亦修根本就不会回来。我倒看你们想怎么把燮郡王逼出京城!”常夫人破罐子破摔,完全不受威胁。 “常夫人可别意气用事,坏了主子计划,你们一个别想活着见明日的太阳!” 来人丢下这一句话,转身离开。 “主子今夜便要见到成效!” 常夫人一个激灵,遍体生寒。纵然心底不甘,可架不住她怕死,破釜沉舟,去信给了齐氏。 齐氏一拿到信,便坐不住了,当即去信给郑亦修。 —— 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之际,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驶进城门。 一路,去往辅国公府。 停在门口,车里打起帘子,婢女跳下马车,一位俏丽的少女梳着妇人头,扶着婢女的手下来。 一直在辅国公府门口徘徊的容霖,瞥了一眼,猛然又细看过来。 “凝儿?” 容霖难以置信,看着紧跟着容凝下车的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停住脚步。 “你是凝儿?容凝?” 只是,容凝怎么会有一个这般大的孩子? 容凝笑道:“父亲,是我。” 容霖异常的欢喜:“你这些年去何处了?为父找了你许久,都不曾找到你。回来就好,回来了我们去探望你的母亲。”拉着容凝往辅国公府里走去。 容凝抽出自己的手,她是诈死的,谢桥救她出来,改名换姓,远离京城生活。 离开了辅国公府,身边没有掐尖要强的母亲,身边也没有勾心斗角的阴私,民风朴素的小镇上,她过的很开心快活,与她生活十几年的京城,完全不同的风貌。 “我听说父亲被二叔送出京城了,为何又回来了?”容凝状似不经意的询问,余光却在打量容霖。 容霖愤恨的说道:“凝儿,都是容华那贱人,她害得为父有家不能归。你也因为她,嫁给能做你父亲的人为妾,差点害死你!我这辈子没有替你做过什么,现在就剩下这一条烂命,你放心,父亲会给你报仇,让您安安稳稳在京城生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