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皱了皱眉眉头,把他带到床上,亲了亲他的额头,解开他的外衣扣子,脱到只剩下秋衣秋裤,然后拉上被子,小声说,“真想做吗?” 李越和点点头,心道韭菜精怎么就转性了?他叹了口气,说,“是啊,老男人的第二春。” 陈远掀开被子,覆在他身上,扯下他的秋裤,又用牙齿将他的裤头扯掉,舌头在他半软的器官上来回舔舐,最后用温润的嘴将它整个包住,此时李越和的下身变得全然坚硬,在抵在陈远喉咙深处。 陈远来回吞咽着,舌头卖力的在前端反复打圈,无数次反复之后,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李越和终于在极端的刺激着中释放,整个人瘫倒在床上,有些疲惫,却又硬撑盯着陈远。 陈远笑了笑,摸着他的脸,问,“越和,舒服吗?” 李越和点点头,如实的回答,“很舒服,一年多没这么舒服过了。” 这话一落下,两个人纷纷想起乐音年会那日厕所里的不欢而散,颜色都有些变化。 李越和觉得尴尬,别过头去,不愿去看陈远。 陈远低着头,侧躺在他身边,把胳膊虚虚地搭在他腰上。两个人静默许久,陈远才开口,说,“哥哥,你想怎样都行的。” 李越和没转身看他,过了许久,才闷闷的嗯了一声。 “小越怎么样了?” 陈远愣了愣,说,“他,不理我了,说你什么时候回家,他什么时候才肯理我。” 李越和忽就笑了,侧过身子,小声哼哼着,又抬眼瞅他,说,“也不看看是谁养大的孩子。” 陈远摸摸他的头,说,“你养大的孩子呀,哥哥。” 李越和心道,又给他打感情牌。他偏偏不理这招,忍住了百爪挠心,不咸不淡的转开话题,“哦,小越不理你了啊?没关系,这年纪的小孩子就这样——叛逆。” 陈远把头埋在李越和肩膀上,低声说,“你到底回不回北京?” 李越和把手放在陈远头发上撸了撸毛,说,“回去。再过半个月项目结束了就回。” 陈远把他搂紧了些,说,“好,我陪你回家。” 李越和点点头,说好。 空气中流淌着诡异的气氛,两个人都端着一腔心事,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用沉默掩盖那些不可忽视的裂痕。 他们学会了放下,去怎么也不懂得遗忘。 项目到了最后收尾的阶段,每天李越和早出晚归,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很有限,又在刻意回避那些不可触碰的伤痕,话语变得愈发少了起来。 当陈远从厨房端着饭菜回到房间,却怎么都不曾想过,那间屋子出现了第三个人。 那姑娘不算年轻,也谈不上漂亮,寡淡的五官,不施粉黛的容颜,粗糙的皮肤都昭示着她技术人员的身份,可却有着一双极其明亮的眼睛,眸中透出的,全是由内而外的自信。 陈远知道,她就是李越和喜欢的那一类姑娘。奕奕神采,自信张扬,这种岁月流淌出的美丽,从不是外表可以比拟的。 李越和跟这姑娘并排坐在床上,相谈甚欢,两个人脸上都挂着自然的笑容,却在看到陈远的刹那开始凝固。 那姑娘深深的看了李越和一眼,吸了口气,有些紧张,又有些尴尬,她拽着自己的衣摆,咬了咬嘴唇。 陈远把盘子放在桌子上,“你好,我是陈远。越和的······弟弟。” 时至今日,他再没勇气以恋人的身份在人前自居,他不知道自己犯错以后李越和对自己的态度,更加不知道李越和的打算和今后的想法。 那姑娘不大的眼睛被瞪得圆圆的,盯着陈远的脸,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你你你是陈远?拿过金棕榈的那个陈远吗?”问完便探寻的看向李越和,眼里全是震惊。 李越和温和的超她笑了笑,点点头算是默认。 陈远皱了皱眉,确实没想过忙于边疆基建工作的技术员竟然还听过自己的名字。 “我我我我是张珍,是,是李大哥的好朋友。” 她没有说是李越和的同事,而是说好朋友。 李越和在外人面前是个温和且冷漠的人,越是温润谦谦,越是寡淡无情。而这些年里,称得上是他朋友,被他挂在心上的,也只有李泽旭,司媛和齐汛了。只是这三人跟李越和都是少年之交,几十年的感情。而这个张珍,却只认识了李越和一年而已。 他不知道,自己缺失的这一年时光里,这藏区的困顿与苦难里,李越和竟有了另一个可以称之朋友的人。 这让他恐惧,又让他惶恐。他不知该怎么办,只能装作一副镇定而平常的模样,小幅度的点点头,问张珍,“一起吃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