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旭笑了笑,“你爱他什么?我到现在都觉得你当初就像着了魔一样。” 陈远低下头,爱他什么?他也说不清。他向来愚笨,问他什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想破头也想不出个答案。 他只知道,第一眼见到李越和,就在这家酒馆,便从此丢了魂,也丢了一颗心。 因为美貌么?其实也不是。 那时李越和一滩烂泥似的醉在舞池里,手里还抱着瓶儿洋酒,头发乱成坨草,口中念念叨叨,上身是件儿supreme的t恤,下面穿一件漏出两个膝盖的破洞裤,任谁一见,都以为是隔壁大学城里醉生梦死唱着money和women的大学生呢。 可他偏偏喜欢,打第一眼便看上了,无论如何都移不开眼。 他皱眉时喜欢,撇嘴时喜欢,坏笑时喜欢,忧伤时喜欢。 心仿佛死死被这个刚认识不足一天的人攥在手里,放不下,忘不了。 他做了这辈子走艺术以外最重要的决定,或是走艺术学表演本质上就是为了来北京,跟李泽旭相识,然后认识这个男人。 他弯下自己近一米九的身躯,将这个男人背在肩上,用手托住他的屁股,将人直接抗回了中戏。 元旦前夕男孩子们不是连夜泡吧唱k便是跟女朋友出去开房,宿舍里空无一人。陈远将李越和放在自己床上, 陈远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就盯着他看。 李越和喝的失了神志,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看到陈远也不害怕,只是挑了挑嘴角,笑着说,“这是哪来的弟弟啊,这么好看。” 陈远有些慌神,既怕被当成流氓,又怕被这个带点儿野性和硬气的汉子一拳打翻在地,他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八块腹肌,心才安了几分。 他思忖着该如何作答,慌乱中又犯起了磕巴的毛病,“我,我看你倒在酒吧里,就把你带带带回来了。” 李越和抬眼儿瞅他,他紧张地几乎撑不住场子,身子往下缩了几分,全是怯,“你,你别生气。” 他越是紧张,李越和便越是瞅他。他没了办法,从抽屉里拿了条刚洗干净的毛巾,放在鼻子上嗅了嗅,还带着肥皂的香味儿。 他倒了盆水,将毛巾蘸湿,复又蹲在窗前,给李越和擦脸。到底是科班演员,一来一往便收了那副怯,换上一副淡定如常的模样,甚至还带了丝冷硬。 李越和瞧他这副样子好笑,便有心逗他,“弟弟可真不错,那今天可得好好伺候哥哥。大过年的,伺候好了哥哥给你封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