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下敛,看向他垂在一边的手指,记忆慢慢回笼,昨晚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片慢慢拼成一张完成的胶带,像一盘影像带在脑海里回放。 【你到底跟不跟我领证?】 【我什么都不图,也就是你皮相好配得上我。】 【急什么没说不结,但这话等你清醒了再给我说一遍。】 【你属狗的啊!】【不我属猪。】 她早上起来彻底断片,以为昨晚是自己喝多回的家,刷牙洗漱的时候她还自恋自己酒量好,喝完酒回来还能自己泡蜂蜜水喝。 任臻抱住太阳穴,不敢再回忆了,天啊,她昨晚都说了什么莲言莲语。 还把他的手给咬成那样。 羞耻,愧疚,心慌,这些情绪让任臻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放下杯子站起来,一时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段竹看到她,脸色一下垮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任臻认识段竹,之前盛少谦带她出去见朋友小聚的时候见过段竹几面,但对方似乎对自己的印象并不好。 “我……我来拿东西。”任臻讲话磕磕绊绊,这时救星王英俊出现,他再三犹豫,还是决定进来实话实说箱子已经丢了,但不等他开口解释,任臻已经拿起椅子上的挎包看向他。 “箱子找到了麻烦你帮我拿给段队。” 任臻侧脸向段竹解释:“箱子里的东西是少谦的,我现在见他不方便,还烦请你帮我转交带给他。” 段竹咬了咬牙,看了眼王英俊,没答应。 任臻悄悄攥了下小拳头,给自己打气,抬头鼓起勇气看向时柏年,“那个,能出来一下吗,我们谈谈?” 时柏年跟任臻离开后,段竹跟王英俊面面相觑,前者把创可贴放桌子上一甩,屁股靠在桌沿上双手抱胸眯眼看着他。 “说吧,怎么回事?” 王英俊心虚,但很快他转念一想,反正东西不是他丢的,应该不会骂到他头上。 想通了,他开始解释事情的来由。 说完,段竹静默着没说话,一旁的小王开始八卦,“段队,刚听任小姐的意思你跟她认识?” “关你什么事?”段竹不耐烦地扬眉。 “不是,我总觉得年队和任小姐之间的气氛有些怪怪的,你说任小姐有没有可能……” “放屁!”段竹剑眉一竖,双手抱胸振振有词:“追他的女人都排到了日本,他怎么能看上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也配?” 看着段竹满身戾气,情感小白王英俊瑟瑟发抖,细细想了想跟任小姐的几次接触,发表自己的意见:“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觉得任小姐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 隔壁纠纷调解室。 任臻把门关上,转身对上时柏年探究的眸子,她心中一悸,紧张地咬了咬唇。 时柏年洞悉地盯看着她,得出结论,“想起来了?” 任臻的脸颊再一次热起来,烧红着脸点了点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还有你的伤!” 时柏年轻轻倚在窗台上,深邃的眸子盯着她没有说话。 任臻受不了这样炽热露骨的眼神,就好像一个黑洞,随时能把她你溺进去一般,沦陷了再也出不来。 任臻动了动唇瓣,她脑子跟嘴巴不同步,讲话颠三倒四,“不过你放心,除了没打hpv疫苗,我没病的。” “呵……” 感觉越说越错,在这里待太久容易缺氧窒息,任臻不敢看时柏年的眼睛,昨晚估计是她这辈子最荒唐的一天,跟人求婚,撒泼打滚,还张嘴咬人。 任臻对他深深鞠了一躬,“再次抱歉!” “我我我我走了。” 她拉开身后的门要跑路,又突然听到身后有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耳边又有阵凉风刮过,只见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脸颊按在门板上,那道张开的门缝在她眼前消失。 合上了。 男人微微埋首,低低沉沉的嗓音回荡在她耳畔: “昨晚的话还作不作数?”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以前养下司犬,我看到的第一眼还真以为他牵了只猪来溜。 今天太累了,明天再给你们发红包哈~ 晚安妞儿们~~~~ 第9章 脑白金 一辈子就活一次,也没什么不敢做。 ——时太太预告。 “昨晚的话还作不作数?” 高大隽拔的身体向她靠近,鼻腔里窜进一股清冽干净的气息,像薄荷,又像涓涓清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