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州那边扑,想要寻求庇护。 路与浓就看着那个孩子哆哆嗦嗦地躲在齐靖州的怀里,笑意越来越浓。 “浓浓,你不该……跟菁菁说这种话。”齐靖州脸色并不好看,他想要保护林菁菁,可是又不愿意斥责路与浓,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感觉已经十分对不起她,他心底不安。 “不该说?为什么不该说?”路与浓讶异地睁大眼睛,“我说得这么婉转,你都不允许吗?她已经六岁了,已经懂事了,从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可以肯定她已经有了自己独立的思想,这件事情是我和她之间的恩怨,我想不该说话的是你。我并不认为我有哪里说错,若非要论个对错,我想我错在太过委婉,不直接。毕竟她年纪也的确还小,谁知道她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呢?要不要我再重新说一遍?毕竟这个孩子,她有权利知道——我想要的是她的命,而不是什么毫无意义的道歉。”她视线下移,落在林菁菁身上,眼中浓黑如墨,“要是直到死亡,她都没能明白我今天这番话的意思,那对她多不公平。” 林菁菁惊恐地尖叫了起来,脸上已经抹了药,清清凉凉的。感觉不到多少痛苦,可是无意间一抬头,看见路与浓的目光,她忽然觉得脸上疼得厉害,好像有人在揭她的面皮一样。 路与浓像个恶鬼。 “菁菁!菁菁你怎么了?”林阿漫似乎才回神一样,连忙冲到齐靖州面前,经过须臾的“手足无措”,她正想去蹲下身去抱林菁菁——林菁菁正扑在齐靖州怀里,她从孩子身后拥抱,已经和与齐靖州拥抱没有多少区别。 然而林阿漫手刚伸出去,就被齐靖州一把推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林阿漫惊呼一声,抬起朦胧的眼去看男人,却被那其中的冰冷吓的浑身动弹不得。 那目光仿佛已经洞察了一切。 旁边路与浓讥笑:“刚才动作挺利索,怎么这会儿想起来担心了?” 林阿漫急忙愤怒地辩解:“我……我那是条件反射!我根本舍不得菁菁受伤的!我的她妈妈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很开心是不是?” 路与浓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她,似笑非笑,眼中全是轻鄙,没有要和她辩驳的意思。 林阿漫慌张地转向齐靖州,“靖州,你要相信我!我……我刚才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你知道的,我那么疼菁菁,要是反应过来了,怎么是舍得她受伤?” 齐靖州没搭话,他看向路与浓,“是菁菁先有不对,她对你道歉不诚心,但是你不接受就是了,我自会管教她,你何必这样狠?” 齐靖州语气十分平静,不像指责,倒像说教,路与浓却听出来,他根本就是生气了——因为她对林菁菁这样“狠”,可是他隐忍着不对她发火,企图息事宁人。 可是,息事宁人,她就非得被冠上“狠毒”的帽子?他凭什么一语定了她的对错? “齐靖州,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路与浓说,“什么叫‘狠’?她可是差点害死我儿子的凶手!你别拿什么她没成功、她还是孩子不懂事的理由来搪塞我!错了就是错了,我要为我儿子讨回公道!刚才她什么态度你没看见?她想说什么你没猜出来?我是不是得等她骂完了,才能动手?或者等她骂完了,你又要说。小孩子不懂事,不要和她计较?” 路与浓冷笑,“你从一开始就是站在她那边的,自然她什么都是对的,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不管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总能找到理由来给她推脱!可是我就告诉你,我不想和你讲道理!我就想怎么想就怎么来!我告诉你,我早晚有一天,要弄死她!” 齐靖州已经将林菁菁推到佣人那边,让人给她将脸上的烫伤处理好。在路与浓隐忍着滔天怒意放狠话的时候,他正在给医生打电话,让人来瞧林菁菁的情况。等他放下电话,路与浓也刚好说完,目光冰冷至极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齐靖州抬脚就要追上去,却忽然被林菁菁拽住袖子,小孩子哭着,可怜惊惶又无助地喊他:“爸爸,爸爸,我怕,你别走……” 路与浓脚步忽然一顿,一秒之后。她又若无其事地迈开步子,加快步伐回了画室。进去刚准备关门,房间门忽然被人抵住,路与浓冷冷抬眸,就看见了齐靖州。 他终究还是跟上来了,路与浓讥诮一笑,“怎么,不陪着你那心肝宝贝,跟上来,是想教训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