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婚礼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你害怕什么呢?” “我没有害怕什么。”路与浓摇头,“我就是不想现在办,有些……紧张,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齐靖州闻言,正想说什么,路与浓忽然抬头,狐疑地看着他,“你真的是去出差了?为什么回来就奇奇怪怪的?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人了?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齐靖州沉默了一下。说:“我遇见简司随了。” 路与浓不理解,简司随是她哥,又不是齐靖州他情敌,他为什么会被刺激成这样? 齐靖州又说:“他跟我说,你是他的。” 路与浓神色立即就僵住了,有些尴尬地笑笑,她解释道:“他就喜欢说这种话,其实你不用放在心上的……他有没有和你说我小时候的事情?我可以说是他带大的,感情比一般的兄妹深厚很正常嘛,他看你。就像那个什么……岳父看女婿一样,看你不顺眼也很正常,你想办法和他沟通一下,向他证明你可以相信,不就可以——” “啧。”齐靖州捂住她的嘴,不想再听到她为简司随说话,“宝贝儿,你似乎没听懂我说的话,也没弄懂简司随对你的态度。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他看我可不是什么岳父看女婿。他不仅是看我不顺眼,而是——敌视我,他将我当成敌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路与浓迟疑着道:“要是我种了一棵玫瑰,有一天开了一朵漂亮的花,却突然被人给偷了——他大概就这种心情?” 齐靖州忍不住扶额,他现在很好奇,简司随到底是怎样养的人,竟然没让她察觉到一点不对?还是简司随他太能隐藏情绪? 齐靖州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云淡风轻地吐出一句爆炸性的话:“可是我看着。他好像把我当情敌呢。” 话音一落,路与浓就炸了,“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这种错觉?!肯定是你脑子里装了太多不正经的东西!”说完,狠狠踩了齐靖州一脚,转身就跑了。 承受着来自老婆的怒火,看着她跑远,齐靖州才想起来,他是来问婚礼的啊—— “浓浓,婚礼——” “你再说我就和你离婚!”路与浓头也不回地威胁道。 齐靖州:“……” …… 路与浓这次就是再迟钝,也发现不对劲了。虽然跟齐靖州说肯定是他自己的问题,才会有那种错觉,但是路与浓想想,也觉得齐靖州不是那样的人,这种事情他有必要说谎吗? 可是简司随……这怎么可能呢?! 不安地拿着手机,想要联系简司随,可是那个电话却怎么都没勇气拨出去。一是因为不确定齐靖州有没有透露她在这里的消息,二是因为不敢去确认齐靖州说的那些话的真假。 然而她正纠结着,简司随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看清屏幕上的名字,路与浓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了。 她瞪大了眼睛。僵硬地看着手机屏幕,好一会儿,等铃声都快停掉了,才赴死一样按了接听键。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简司随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在做什么?” “你给我打电话……被简叔叔知道怎么办?”路与浓转移话题。她跟简司随联系就只有两次,是在刚刚到这边的时候,后来怕露陷,就以简立明禁止为理由,没再跟他通电话了。 实际上,简立明也的确是禁止的,如果她真的被送到国外,被简立明的人监视着,跟简司随联系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她的理由无懈可击。 “不用顾忌他了。”简司随说,“我已经准备订机票,后天就来接你回家。” 路与浓一听,吓得跳了起来,在房间里不停地转圈。接她回家?去哪里接?m国?别开玩笑了!她根本就没去那边啊!到时候简司随去了怎么可能见到人? 现在要怎么办?! “那个……我可以回家了吗?”路与浓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慌张,“可是为什么要等到后天啊?我想今天就回去不可以吗?”故意用很委屈的语气,仿佛已经迫不及待。 她这样说,只是猜到,简司随肯定是有事脱不开身,所以才要后天才去接她,那么她表现出不愿意接受他安排的样子,是不是就可以自己先回去?大不了先转道m国,再从m国回吴城,到时候她只要做出一副不愿意回想那段孤孤单单的时光的假象,简司随肯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