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当初糊涂了,不然不至于这般难受。” 她望着高处,喃喃道:“阿菱,你说的这些都是往好处想,但是我觉着我如今真的心悦她,反而总是想着坏的,这些事情,真被他知道了,他会亲手解决我,还是让下头的人解决我,此生再也不见我,其实我想着在他手上也不算吃亏,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张锦菱一时接不上话,跟着抬头望向高处,沉叹一口气:“那就需得看看韩世子的刀快,还是你的嘴快。” 郁桃瞧着她,眼中闪过一道光,“你的意思是,我尚且还有些希望?若是好生解释一番?” “并非。”张锦菱摇摇头,握住她的手,语气恳切道:“你我姐妹一场,于这些方面我也愿倾囊相授,只是有句话叫做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就看你要做胆大的还是胆小的那一位。” 郁桃心里燃气点儿希望的火苗子,亦是郑重回握她,“只要能够虎口逃生,让我从老虎嘴里拔牙都行。” “那倒不必。” “你只管说如何办就是了。” “你有没有想过,我姑且一提......你有没有想过韩世子尚且对你有些许情分,不定你主动将这老虎毛顺一顺,趁他迷糊的时候用上美人计......” 是以,郁桃站在回廊处发了许久的呆,终于回过神。 “你说......” 她转头望向同样怅惘着的张锦菱,眼神却掠过,被不远处的人吸住。 那双黑眸勾魂摄魄一般牢牢锁住她。 渐渐地,她手在袖子中捏紧,嘴唇不自觉哆嗦了两下,短短片刻她额尖沁出一层薄汗。 张锦菱回望她,神情疑惑,“说什么?” 郁桃没有接她的问题,只是僵直的抬起手,“你掐我一下,我感觉我在做梦。” “做梦?我感觉你就没从梦里醒来过。”张锦菱一个白眼差点翻到梁顶上去,“刚才还想夸夸你,对着郁苒那番回击很不错,接的十分自然,要不谎言出自我口,差点我都相信韩世子登了郁府的门,结果出了门,你又成了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 张锦菱手下了狠劲儿,郁桃被掐的龇牙,但显然那片儿幻影并不见消失,反而因她的凝视而越来越近。 这样一股凉寒之气无端端在诺大的回廊上升腾而起,张锦菱疑惑的上下打量着郁桃,挠挠头,匪夷所思道:“你那是什么神情,我不过就是掐了你一下,先前的话也只是就事论事,用得着撞了鬼似的,又不是韩世子在这里听到我们说什么。” 郁桃唇鼻间的呼吸停滞,瞳孔放大定定翘着某一出,嘴唇几经扇合,却像是被什么重压住而吐不出只言片语。 张锦菱‘唉’一声,只以为这丫头又犯了什么病,一面转过头去,却兀然瞧见身后一道黑色的颀长身影。 ——男人面色冷如山巅之雪,像是阎王索命一般。他双唇紧抿,幽深的眸中迸射出寒蝉的光,直勾勾锁在郁桃的面上。 那一瞬间,郁桃脑中炸出一片烽烟狼藉,耳尖听见两个字飘过。 完了。 男人踱着步子,张锦菱惊愕的踉跄后退,嘴里一句‘韩世子’打着磕颤,半天也没敢说出来。 瞧韩祎的行迹,明显直冲郁桃而来。 张锦菱心下一惊,哆哆嗦嗦的挪着步子挡在郁桃面前。 韩祎脚下微顿,却是眼也不看她,薄唇冰冷的吐出两字。 “让开。” 张锦菱与几个丫鬟拼力护着,一面道:“韩世子慎行,阿桃虽然过错,可如今尚在酒楼中,您又是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