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自掏腰包好好为女儿办。钟氏二妞几个就更不敢马虎了,大妞犯了错,奶奶虽然说怪不到她们身上,可若是再进新人了,她们又如何自处,因此对此事非常上心,也是想到主子表现一番。 这让定二奶奶想到了她审问大妞的场景。那个小姑娘人很青葱,嘴唇子涂的红红的。 她头发披散着不住磕头:“二奶奶,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您不要赶我出去。” 想到这里定二奶奶要说心里一点芥蒂没有,那也不可能,她等着大妞说出就是为了荣华富贵爬床这句话,再刻意问她愿不愿意去别家做妾,大妞那丑陋的模样让丈夫看的作呕,定二奶奶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贪图新鲜这种事情别说是男人了,就是女人也未尝不是如此,但是她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来破坏她的家,她的丈夫。 绝对不行。 办诗社其实最兴奋的人属陶淳儿了,她收到阮家送的花签后格外开心,虽然她一贯沉稳,但是天天拘在家中属实憋闷,难得可以出门,她都开始翻看唐诗宋词,生怕自己落后了。 陶夫人笑道:“正好前儿给你做了身衣裳,你且穿去就是。” 只听陶夫人问道:“这下帖子的阮家姑娘听说在你们学里一直都是头名,薛先生也对她赞赏有加,是吗?” 陶淳儿为人非常厚道,她当着蜜娘的面不会夸蜜娘如何,但是背着蜜娘却说了很多好话:“蜜娘年纪最小,但是非常刻苦勤奋,人也有才,一直都是头名,女红比女儿做的也好,最难得的是她字儿也写的好。不仅仅是薛先生,就是我们同学一场,也没有不喜欢她的。” “哦,这姑娘竟然如此厉害。她家里是做什么的?有兄弟几个?”陶夫人追问起来。 自古娶妻娶贤,她家里三个儿子,个个都不是读书的料子,若是能娶个读书人家的闺女,指不定下一辈能出个有功名的人呢! 陶淳儿不意她娘有这个心思,还以为她娘是对蜜娘感兴趣,故而笑道:“她出自江陵阮氏,虽然是旁支,但她太祖父曾经做过县令,她祖父败了家业,她爹是咱们荆州府的案首,已经岁试得了一等,只等明年八月乡试。” “原来如此啊!”陶夫人忽然就动了心思。 即便阮秀才没中举,那也是秀才门第,不过陶家也不差,陶家是荆州府最大的米商,她们家出了名的家风醇厚,妾都没有,她们这样的条件算是首屈一指的府邸了。 因此陶夫人打算送女儿去的时候,会会阮夫人。 又说起周福柔,她和蜜娘关系不好,也不擅长诗文,故而不想去阮家,只得回老家。 李氏过来接女儿的时候,但见她生的圆嘟嘟,一张苹果脸上粉粉嫩嫩的,她很是高兴:“早听你姑姑说你们闺塾伙食不错,这一见还真是,你看你这粉嫩的小脸蛋,长的可真好。” 在乡下人看来,能吃饱饭就很不错了,她家五个儿子,个个的饭量都大,吃不饱饭是常态,女儿能在城里吃好喝好还能读书识字,真的就是在享福了。 周福柔却道:“娘,我明年不想来闺塾了。” 李氏正兴高采烈时,没曾想她说这话,立马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巡案夫人对你那么好,我在乡里人家听说你读书识字,大家都说你出息了。难不成被谁欺负了吗?” “欺负是没有,就是女儿怎么学都学不好。” 原来是小孩子怕辛苦,李氏笑道:“这有什么,难道你回家务农就不辛苦了,天天早起打猪草,要不就缝缝补补,或者在厨房帮忙,还得下田,你哥哥们还要挑粪呢!你说说是哪个更辛苦?” 如此才打消周福柔的念头,不过李氏发现女儿不如之前那么讨喜了,说话总是低头。她觉得女儿是长大了,殊不知周福柔因为常年交不起钱,学问也听不懂,女红也做的不好,经常被薛先生责问,甚至有时候她背不出书来还要打手心。 可她越倒霉,阮蜜娘就仿佛越厉害。 她背不出书来时,阮蜜娘头一个背书,她女红做的不好时,阮蜜娘头一个受先生和同学们夸奖。 甚至她交不起钱时,她头一个交钱。 什么都是她好,在蜜娘的衬托下,她仿佛成了个最灰头土脸的存在。 诗会她肯定是不去的,去了她又做陪衬。 腊月二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