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既然阮姑娘和阮夫人不打算认简夫人,那您还在户部那里和简尚书见面难免尴尬,还不如去工部。” “这样吗?”阮嘉定虽然和曹司空有些往来,但是现在还未满三年,他也没什么门路,还不若等曹大人日后调他过去。 他倒不是为别的,就是李冠虽然是他救的,但是李冠和他关系一般,现在他出这个主意,阮嘉定还得回家和妻女商量。 即便定二奶奶不认亲娘,那理亏的也不是他们,不是他阮嘉定,既然如此又何须逃避,他这个官又不是简大人提拔的。 李冠点头:“您回去想想,我是先把此事告诉您,以免今日人多口杂,听了些其他的就不好了。” “那就多谢你了。”阮嘉定笑道。 李冠摆手:“这也不值当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出来要告诉阮嘉定,大抵他隐约觉得阮家这位姑娘实非常人所能及。 在席上吃酒时,阮嘉定四周坐着的人,有的不免风言风语,男人八卦起来,不比女人差。一直回到家,阮嘉定同妻女提起都气:“那个黄郎中话里话外冷嘲热讽说我有个好岳父。” 定二奶奶有些愧疚:“都是我的事情让你被人家说闲话。” “这也不怪你。”阮嘉定还是心里有数的。 妻子以前过的什么日子,别人不知道他是一清二楚,她那样的孱弱,那天下着雨,她跑进来说她要被家里人送给人做妾,让他救她。 他知道娶她是很不登对的,甚至和家里都闹翻了,但他就是不忍心她受苦。 蜜娘眼泪都流下来,她一直觉得她爹有点迂腐,有时候还有点胆小,还容易摇头草,但是大事上他永远都以娘为主。 “她不接你娘去,也没人怪她,她一个女人也不容易,但是她那么有钱,四处铺路造桥,手下能人异士无数,仅仅派个人去照看你娘,你娘也不会到之前那个地步。” 阮嘉定很是心疼妻子。 她那样的瘦弱,那样的苍白,有时候下一场雨,他都怕她被淋走了。 “过去种种不必再提,简家的人大抵也是不想我们凑过去的,日后大家形同陌路就好。没有简家,咱们也走过来了。”定二奶奶笑。 她很幸福,丈夫女儿所有人都站在她这一边。 蜜娘狠狠点头,又俏皮的对她爹道:“简夫人现在也快五十岁了,才成户部尚书的夫人,我就不信我爹再过二十年就不能位极人臣。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咱们何必现在就攀附富贵,况且简家有五个儿子,他自己的儿子都未必个个能帮衬到,又能帮我爹什么。” 阮嘉定摸了摸自己刚蓄的一把胡须,也憧憬起来,他何时才能位极人臣哟! 老爹在畅想的时候,定二奶奶忍不住看着丈夫,一脸柔情蜜意。 蜜娘在旁看的觉得身上有点冷,赶紧进去了,留爹娘在此。 简夫人回去后,正好看的丈夫简大人,她笑道:“老爷。” 简老爷点了点头:“你回来了。”又关心道:“你无事吧?” 显然他知道这件事情了,简夫人摇头:“我没想到这个场合闹开了,这样也好,她们并不想我们打扰,我们也就不要打扰了吧。” 谁知道简大人听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的这位夫人就是这样,她是个狠人,那年他在滁州当知府的时候,滁州干旱,他这位夫人一个人出去,不知道从哪里弄了米粮来救了百姓,挽回了他的官声。 后来他才知道,她差点被强盗掳去。 但她没吭过一声,从来没说辛苦,夫妻二人互相扶持二十多年,早已不是简单的夫妻之情,甚至是比亲人还亲。 这个女人拿得起也放的下。 简大人也尊重她:“既然如此,日后就这样吧。” “嗯,月华这孩子要好好的在家反省了,今日的事都是她惹出来的,她母亲太过纵容她,我们以前一直在外地,现在到了说婆家的时候,若是还这样,岂不是让人看笑话,日后就是嫁到人家家里去,怕也是闹得不得安生。” 家务事向来是简夫人说了算,简大人点头:“我知晓了。” 张夫人当然从简月华里得知此事,她没想到定二奶奶一家非常平静,不来认亲也就罢了,也不走动,简直根本没把简家放在眼里。她私心人文陆淑君心里藏奸,但又松了一口气,同时又隐约对比起来好像显得她贪慕富贵了。 尽管没人这么说,但她自己做贼心虚,因为她和简夫人其实没有任何关系,简夫人对她比亲生女儿还要好,享尽了荣华富贵,即便是她亲娘在世,也不一定有简夫人这么能干,能给她一百八十台的嫁妆,再有个当大员的继父。 而真正简夫人的女儿却不稀罕这一切。 还拒绝和简夫人走动。 此事过后,两家都平静下来,简大人和阮嘉定也是一如寻常,并没有任何超出常人的部分。 倒是东安侯府方惟彦听到蜜娘居然是简夫人的外孙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