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从来没有为难过她。”流苏还是不平。 范玉真在旁听的却是很无语,她是知晓清芬的,对阮皇后算得上伺候的非常周到了,对宫里的人也和气,皇后娘娘穿不惯宫人做的贴身衣裳,流苏被皇后宠的小女孩似的,皇后娘娘贴身的活计都是清芬做的,没日没夜的熬着。 要说赏钱也很少,因为皇后节俭,以身作则,又不掌权,清芬她们的赏钱也少,远远比不了崔贵妃身边的丫头,收红包收到手软。就这样,郑豆娘来了之后,她都没有立身之处,皇后娘娘口口声声要为郑豆娘寻一门极好的亲事,对清芬却置之不理。 现在有人替清芬说一门婚事,清芬自己都同意,皇后却不同意,清芬闹了一场,反而跟落水狗似的被打了出去,听说只有她曾经的老乡一位小太监知道她要出去,送了二百两银子,范玉真想送些银子给她,但是又忌惮皇后,到底没给。 有时候她想皇后和皇后身边的都喜欢什么人呢,喜欢完全依附于皇后的人,不能有任何抱怨,不能有任何欲望。 可人无论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总有自己的欲望的。 至此清芬就随同丈夫出京了,之后又是方惟彦的三哥方惟廷大婚,蜜娘就道:“女儿不能去了,还劳烦娘过去一趟。” “这是自然,两家有姻亲,我总是要去的。但听说这位方三爷抢了你们的婚房,我就生气,天下哪有这样做哥哥的,你还没进门呢,就给你下马威。宗室又如何,乡君不过是郡王玄孙女,论起来也没有高到哪里去。”定二奶奶很气。 蜜娘劝道:“罢了,听说他们家姑奶奶回来了,这姑嫂之间斗法,咱们外人就不知道缘故了。只要日子过的好,就是地处偏远些,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如果俩口子感情不好,就是住在金屋银屋也未必恩爱。” “话虽如此,但若是能够住好点的院子,为何不住呢?”有些事情不必争,有些事情还是要争的。 蜜娘就道:“您也不看看东安侯老夫人是谁?那可是简夫人的姐姐。” 定二奶奶冷笑:“早知道这门亲事不做也罢。” “前儿您还夸方惟彦好来着。”蜜娘忍笑。 定二奶奶这下没话说了,总而言之她对方惟彦是十分满意的。 东安侯府今日很是热闹,但这热闹不达徐氏眼底,这只是庶子,也不是她亲生儿子,还仗着老太太的淫威抢了自己儿子的院子,她怎么高兴的起来。 丁氏是个难缠的,她那三个儿子也是一个比一个难缠。 世子夫人申氏只比徐氏小几岁,她二十来许人,平日里端的是贤惠模样,她是老太太亲自带着世子去申家求娶的,看重她兄弟多门风好,申氏容貌仅仅算秀丽,平日也并不肯多言语,但徐氏并不敢小觑她。 就凭她回家一段时日后,申氏管家管的妥妥当当的,滴水不漏,任何刺都挑不出来,足以证明她的能为了。 就是这样,徐氏就十分忌惮。 “太太,客人都来的差不多了,老太太打发人来说要请您过去陪客人们说话。” 徐氏看她毕恭毕敬的样子,和气的笑道:“都有谁来了?” 申氏恭敬道:“有瀚海公夫人、南平伯夫人、锦乡侯夫人并西川伯夫人再有简夫人还有各处姻亲都来了。” “好,我们一道去吧,这桩婚事筹备可多亏你了。”徐氏不紧不慢的看着申氏道。 她因为记恨老太太把自家儿子的婚房给了老三,心里生着闷气,哪里肯出力,于是交给了申氏,申氏倒是办的井井有条,听说老太太那里就夸了她好几回。 难得她还能不骄不躁,在自己面前也从来没有露出取而代之的样子。 申氏笑着道不敢。 徐氏进去时,笑容满面的同众人说话,正好此时定二奶奶过来,两亲家见面更是有说不完的话。 徐氏问起蜜娘怎么没来? 定二奶奶就道:“她大了,姑娘家当以贞静为主,我怎么能让她出来,让人冲撞了就不好了。” “倒是这个理,雅晴也是在家做女红。” 徐氏自然要给亲家面子,知道定二奶奶同简家的恩怨,特地分开来坐,定二奶奶经蜜娘提醒,不仅对简夫人没有半点孺慕之情,反而畏惧如虎。 她这番情态看在旁人眼中,自然又另有一番思量。 旁人都说是定二奶奶不想认简夫人,现在看来怕是说不定另有隐情,听说简家孙小姐跋扈非常,闹的定二奶奶的女儿不得安生,人家是怕了她们,故而才不想打交道。 东安侯老夫人却是不放过定二奶奶,还道:“阮夫人不若来我这里坐着,咱们娘几个也好说说话,说起来,惟廷的婚事过了,明年就是惟彦的婚事了。” 显然,在东安侯老夫人看来,她年纪大,辈分高,位尊,如果能促成简夫人母女和解也是她的功德一件。 有些人总是这样,拿别人的事情做自己的人情,东安侯老夫人想的是她从中的作用,她到时候多么有脸面。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