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同情这个二弟妹,因此时常有空就来看看她,当然,也不会大张旗鼓的。 “再过几日就该新进门的五弟妹管家了,她和四弟妹倒是不同,四弟妹经常不怎么和我们闲聊,许多事情她都是冷眼旁观。这个五弟妹倒是个热心人,你的事情我找她去说说。”俞氏自知她在徐氏那里没什么脸面,说了反而不好,四弟妹那里,一般都是请安的时候才碰到会说几句话,不会私下往来多。 于氏苦笑:“那就麻烦大嫂了。” 她也没什么资格怪大家,其实四弟妹已经算不错了,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自己,昨儿还特地派人送了糕饼过来。 但她也的确不是那种特别热心的人,而且也不大喜欢人际往来。 俞氏连忙道:“这有什么。” 不过是同病相怜罢了,男人犯了错,受苦的却是女人孩子。 屋内,徐氏整合蜜娘说起此事:“你是好心,但未必她们这么想,你看她若是怪你给的东西吃坏了肚子,这可如何是好?” “太太,我知晓了,但四爷这么大的事情,寻常人家也都是全家高兴。我总不能因为她一个人就坏了好心情吧。” “总得多留心些,小孩子脾胃弱,若是他吃出个好歹来,岂不是平白结仇。” 蜜娘乖乖认错:“您说的是,是我思虑不周了。” 徐氏也是为了她考虑,蜜娘也不多说什么了。 “你快回去吧,下次留心些就是,你也是一片好意。” “是。” 回到凤梧院后,蜜娘照例开始看书画画,这个习惯她不轻易更改,凤梧院的人也知道她这个习惯,从不轻易打搅。 比起别的院子里伺候,凤梧院统共就三口人,简单多了。 而且赏赐丰厚,谁有个头疼脑热,四奶奶都能体贴到。 昨儿吃筵席的御制碗筷,下人们似大丫头们都分了一幅,可谓是如获至宝,都能当传家宝了。 画完一幅画,羡哥儿才起床,冬天冷,蜜娘有意让他多睡会儿,睡眼惺忪的他看到蜜娘就要抱,蜜娘因为练舞,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抱着他母子二人亲香的很。 羡哥儿最喜在母亲这里,他能玩能闹,娘亲还陪着他在屋子里跑。 却说常雨珠三日回门,再回来时,已经开始往爽利热心的方向发展,俞氏的父亲病重,她私下送了红参过去,乡君的儿子常常不舒服,她知道乡君信仰神佛,特地送了一尊绿度母给乡君。 至于俞氏提出要让二奶奶于氏不必伺候,她在请安的时候提及了一次,但是徐氏没有同意,常雨珠也只好无奈的跟俞氏提出抱歉。 俞氏哪里还会怪她。 春桃都有些急了,忙道:“近来五奶奶可谓是声势不小啊,上上下下的人都夸她是个热心肠,都是个好人。” 主要不是下人,是府里的几位奶奶们都交口称赞,要知道自家奶奶以前又不是没有帮忙的。 蜜娘却笑道:“人除非可以做一辈子的好人,否则今日做,明日却不做,又成什么了。况且无论与谁相交,都不要过从甚密,太亲近了,就是灾难的开始。” 春桃听完后,颇有领悟。 因为蜜娘现在不需要什么好人缘了,她自己就是人缘啊,靠着诗画,她得到曾夫人的青睐,从此各大诗会知道她的名头都会请她过去,与其坐着不停的拉家常,说着毫无营养的话,还不如多画一张画,多写一幅字。 还有她身形一直保持的不错,也是有空就跳舞,尤其是跳舞以来,人变得更有劲儿了。 她小肚子都平了。 还有羡哥儿,她忙完更多的功夫就是陪伴羡哥儿,陪他玩儿比什么请名师更重要。 而且孩子大部分都是言传身教,你父母自己天天玩儿,讲闲话,孩子看在眼里,自然也是如此,看大房的俩个儿子都放在申家读书,就因为申家读书刻苦。 在侯府,可就不一定有这个氛围了。 方惟彦这种算是百里挑一了,但是纵观勋贵子弟,能够科举出仕的,凤毛麟角。 她是知道父亲科举的艰难的,她爹还是从小出自官宦之家,祖父鞭策,后来家境贫困,迫切希望用科举改变境遇,但是已经锦衣玉食的人家什么都有了,就少了奋斗之心。 “娘亲,已经涂好颜色了。” 蜜娘会自己画一幅简单的图让儿子对着用水粉涂颜色,这是培养孩子的色彩感,让他感兴趣了,才能学好。 “哇,好棒啊,我的羡哥儿,快来娘在额头按一个大拇指好不好?”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