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知道怎么背书快。” 方惟彦轻咳一声:“不要骄傲。” 其实他内心还是很为儿子骄傲的,别看儿子这么得意,其实在家里也是用苦功夫,但将来若是不谦虚,很有可能才大志疏的无能之辈。 “羡哥儿,你还小,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水满则溢,月盈则亏,须记牢了。为父年少时,天资也不逊色于你,却不曾有一日懈怠。” 羡哥儿连忙起来躬身道是。 方家家教很严,平日蜜娘对他宠是宠,但是绝不会溺爱,反而对他学业和规矩待人接物管教的非常严格。 方惟彦见儿子如此,不免颔首赞许:“快些坐下,你明白为父的话就好了。” 羡哥儿这才入座,方惟彦替儿子夹了一个包子:“你素日最爱吃小笼包,来,为父替你夹一个。” “爹爹,娘亲为何酣睡不醒?儿子好生担心。”羡哥儿即便吃了小笼包,也并不觉得高兴,反而很关心蜜娘。 他虽然是乳母平日养着,但是乳母只伺候起居,多半时候读书学习玩耍,还是蜜娘在陪。 方惟彦笑道:“你母亲有了身孕,也许再过一个月,你就要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到时候也有人陪你了。” “可是弟弟或者妹妹生下来,你们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羡哥儿虽小,但是自从娘亲怀孕,就不像以前那般陪着自己了,娘亲时不时要歇息,还要为小弟弟和小妹妹做小衣裳,每日只检查功课的时候才会和自己一起。 方惟彦失笑:“不会,你比你的弟弟或者妹妹多陪爹爹和娘亲几年,自然咱们的感情更深啊,对不对?” “再说了,爹爹肯定是最喜欢羡哥儿的,你娘也是如此。” 父子二人又说笑几句,方惟彦亲自送了儿子去书斋,本打算回去看蜜娘,但又听闻有人说九如阁的修造出了问题,方惟彦不敢耽搁,只好再去了。 因此,蜜娘起床时,又是身边空无一人。 她自用了早点之后,听闻袁氏过来,打起精神来。 袁氏嫡女今年已经十岁,出落的落落大方,蜜娘也十分喜欢她,她一来,就让人上了樱桃酪,还道:“这樱桃在京都是稀罕物,在咱们这儿却算不得什么。” “樱桃算不得什么,樱桃酪如您家这般做的这么好吃的也少。”袁氏笑。 她是听闻蜜娘擅长弹琵琶,不知道是否可以教她女儿,蜜娘只看着她道:“收下倒是无妨,只是我这个人教起来就颇为严格,就怕她受不住。” 袁氏还未说话,只听她女儿双姐儿道:“我能吃苦。” 见女儿都这么说了,袁氏也失笑:“您看看她这样子……” 蜜娘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只是我如今身体不便,等我好了,再教双姐儿。我这里也有一本入门的乐谱,你可拿回去看,若不懂来请教我就是。” 袁氏自无不应的,让女儿先行回府,又拉着蜜娘道:“方夫人,咱们也不是别人,我这里有个巧宗,我有个族兄做海商生意,近来咱们登州热闹的紧,故而我也想让门人开个铺子,到时候赚些脂粉钱。” 这也是常事,蜜娘不太在意,她嫁妆虽然不甚丰厚,但也有铺子分红来,再有方惟彦在外任官,钱都是交给她管,且再有翁老夫人的私产都在她们手上,如今的她们算得上是豪富了。 故而蜜娘道:“袁夫人,我对生意一窍不通,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投点钱,就像你说的有点脂粉钱就好。” 袁夫人却神神秘秘的道:“怕是不止这点。皇上要派花鸟使来我们登州选后,众闺秀们哪个不是摩拳擦掌,我听闻城中的绸缎铺都卖的断货了。” “是了,我也听说了。”蜜娘摸着肚子,心中又有些奇特,难道真的皇后在登州吗? 她在袁夫人的铺子投了五百两,隔月就有了进账,蜜娘本想分享给方惟彦的,但是想起方惟彦来信给她,说不日要赶回来,也就没写信了。 她知道他赶回来是为了什么? 虽然二人许久不像以往那样谈心,但是蜜娘知晓方惟彦肯定是为了她生产赶回来的,有时候蜜娘也没办法,方惟彦太紧张自己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