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点了点头,说道:“不认识的字。” 李澈脸色凝重地说道:“我也一样。” 李凝惊了一下,倘若她说有什么字不认得,那必然是她自己没学过,但李澈不一样,除了精通各种乐器之外,他经常自己填词作曲,也喜欢看书,她不知道自家哥哥算不算有文采,可总不会连匾额上的字都认不得。 李澈又道:“之前我就有些奇怪,那个带我们回来的将军器宇不凡,应当出身不错,不可能没学过官话,刚才见到那两个中年男人,他们两个人各有口音,但总体来说,发音近似于那个将军的语言,我总有一种感觉……”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李凝已经听懂了。 她的眉头先是一拧,随即又松开了,只道:“也就是说元京城回不去了,这也好。” 除了先前那句下意识的“我不想”之外,她竟是没再说出任何想离开的话,仿佛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似的。 李澈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阿凝从小就很懂事。 但李澈并不欣赏这份懂事,只觉心疼。 他沉思良久,对李凝说道:“刚才我们见到的那两个人有些古怪,那个长须男子一直在观察我,我读完铜书之后,也是他点了头,那个将军的态度才有了变化。” 李凝眨了眨眼睛。 李澈冷静地说道:“要么是把我们误会成了什么人,要么以为我们的来历不同寻常,这其中的关键点,在铜书上。” 前者有些麻烦,因为身份随时可能被拆穿,后者更麻烦,假如他的猜测成真,别说来历,就是户籍他们都没有。 李凝说道:“可铜书有什么重要的?大夏立国以来一直在用,只凭这个就能让他们放我们走?” 李澈也有些不解,但他还是说道:“一件事既然发生,肯定有解决的办法,那个将军和他身边的人既然对铜书感兴趣,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对你下手,只是现在无法用铜书矫音学习他们的语言,只能想个法子让他们从头教我们。” 然而李澈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日子,无论他怎么比划,明示暗示,整个行宫之内连半个肯教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一切源头都在于房玄龄那句“巫不同人言”。 李世民虽然很想能和李凝交流,但他也明白事有轻重,假如这两人真是巫,他命人教他们凡人言语,这是一种侮辱的行为。 以李澈的天赋,足足十来天的时间,也就悄悄学会了“更衣”“洗漱”“吃饭”等几个常用的词。 离和人正常沟通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更让他心烦的是这几天他住的行宫外面来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天天堵在门外叫喊,李凝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况,他们都听不懂这里人说话,更不知道这两个堵门叫喊的女子是在喊什么,看神情她们也像是不大情愿的模样,但就是日夜不停地叫着,几乎隔一会儿就要喊几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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