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手机揣回兜里,捏着他那绑着纱布的手腕似乎在忍痛,半笑不笑地往外走:“很遗憾,姐姐拒绝了。” 叶濛被那声姐姐酥到了。 下意识去拽他迫不及待想要解释,结果不小心拽到了他包着纱布的手腕,李靳屿疼得倒抽了口气,嘶了声,“你想废了我是吧。” 叶濛忙道歉,手上却跟着了魔似的还拽着,一脸我怎么会呢心肝宝贝:“我心疼你来不及呢,宝贝。” 李靳屿闷笑出声,疼得不行,俊脸难得呲牙咧嘴起来:“再不撒手要发炎了。” 叶濛终于反应过来,忙撒开,一脸心疼地:“怎么样,宝贝。要不要回去看看?” “你再叫我宝贝,我给你弄湖里去。”李靳屿忍痛道。 “行,死之前被你抱一下,我也心满意足了。”叶濛没皮没脸,很不走心地说。 “你变态吗?” 叶濛直勾勾地俯视着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李靳屿,我留在这,是为了你。如果没有遇到你,我可能现在已经回北京了。” 疼痛感终于缓过来,李靳屿直起身,叶濛又变成了仰视,他傍观冷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方雅恩说你在北京混不下去了。” 甜言蜜语被识破,她叹了口气:“……好吧。其实也还有别的原因,比如北京真是个令人焦虑的城市。那你呢,你又为什么离开北京?” 李靳屿一愣,“谁告诉你我从北京来的。” 现在纹身都要实名制了,都得检查证件。 “我刚刚看到你身份证了,看到地址了,北京市朝阳区的。” 叶濛连身份证号码都背下来了。 李靳屿不知道在想什么,轻轻拧了拧手腕,好像在自嘲,又好像在逃避,良久,才说:“因为在那里,无论怎么做都得不到别人的认同,无论我做的多完美。” 他眼神深沉,却像一潭死水,就这个眼神,让叶濛记了很久,以致后来她在北京,总时不时回想,在宁绥那个小镇,还被困着这样一个人。一个让人万分揪心的人。 “李靳屿,我带你去个地方。”叶濛突然说。 “去哪?” “酒吧,”叶濛转身跟狮姐借了车,狮姐将钥匙从店里丢出来,被她稳稳接在手里,“谢了,等会给你开回来。” 狮姐的车很小也很破旧,手动挡的代步车。李靳屿这么个大高个塞在副驾都有点勉勉强强,他有点胆战心惊地系上安全带,“你确定你会开?要不还是叫车吧。” “坐着。”叶濛霸气十足,一声令下给人吼回来。 李靳屿一动不动,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坐得跟个小学生一样,然后等她启动车子。 叶濛半天没动。 李靳屿看她一眼,见她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乖乖地出言提醒了一句:“我绑好安全带了。” 叶濛突然就有点不耐烦了:“等会别吵。” “……” “……” 暮色苍茫,本就寂寥四下无人,除了墙头时而趴着、时而乱窜的猫,小巷口余下的唯一活物就是他俩。 李靳屿终于忍无可忍,偏头看向车窗外,“十分钟了,再不走我回家睡觉了。” 叶濛缓缓松开拧着眉头,指了指驾驶座底下:“我很久没开手动挡了,中间那个是离合还是油门?” 李靳屿淡淡扫了一眼:“那是刹车。” 第20章 车子还没挪出几米, 就悲催地熄了两次火。车身上下剧烈震荡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大半夜车震, 李靳屿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上她的车?好好活着不好吗?这么一想, 抑郁症都给她整没了。 他牢牢绑着安全带, 后脑仰顶着驾座颈位,头都没动, 只斜着眼垂睨着她折腾半天也没点上火, 一脸生无可恋地提醒了一句:“朋友, 你不挂档吗?” 叶濛闻言跟着挂上档,然后下意识看了他一眼。 “先踩离合, 挂一档, 松手刹。“李靳屿懒洋洋地说。他发现时间真的是个好东西, 不管你有多想不通的事情,几年后总会给你答案。生命真的不会敷衍你。就很突然明白了驾校教练为什么这么废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