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想我了?”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压着笑意,听起来,比门外的桃花还春风得意。 李靳屿心里窝着一股无名火,收回腿,两条腿都踩在台阶上,冷着脸说,“很得意是吗?” “我没有得意。相反,我觉得我错了。” “哪错了?” “哪都错了,让我的男孩这么想我,就是一种错。” 李靳屿觉得这女人真是太会说情话了。他不说话,装模作样地盯着地上清冷的月光。 叶濛低声细语地继续哄他:“我这周请个假回来陪你好不好?” 又给他下套,这周请个假,意思请完假还得回去,再回来也不定什么时候了。 “宝贝?” “别叫我宝贝,”李靳屿头疼地说,“早上你奶奶也叫我宝贝,我还听见她管我奶奶也叫宝贝,我神经快错乱了,当不起你们家这祖传的宝贝。” 叶濛刚洗完澡,裹着浴巾站在称前量体重,继续逗他:“那你想听我叫你什么?叫哥哥还是叫老公啊?” 李靳屿后颈莫名一麻,他低着头咳了声,“你事情查完了吗?” 叶濛擦了两下,将浴巾扯掉,露出光裸嫩滑的肌肤,她身材很好,凹凸有致,每一寸都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分。除了不太爱上健身房,没有刻意训练出来的马甲线之外,其余的地方,该大大,该瘦瘦,是一具非常成熟艳丽的女性胴体。 她套上吊带睡裙,叹了口气:“出了点小意外,那个新加坡华裔死了。警方还在查。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死在哪?”李靳屿随口问了句。 “鹳山区一个废弃车厂。” 李靳屿又把脚踩回最底下的台阶,低着头,脖子上的毛巾跟着晃了晃,没什么情绪地哦了声。 “李靳屿,你认不认识邰明霄?”叶濛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句。 “……不认识。” “好吧,”叶濛没再追问,“奶奶最近还好吗” “你看她刚刚抢手机的样子像是不好吗?” “那你呢,好不好?”她低声。 “你看到我发的消息了吗?” “看到了。” 他垫了下脚,冷嘲:“你觉得我好不好?” 叶濛坐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红酒,这才后知后觉,恍然大悟状:“原来那首歌是给我看的?” 李靳屿微微仰头,看着栅栏外的月亮,冷笑:“装吧你。” 叶濛无奈地笑了下,“宝贝讲点道理,我工作忙的时候,脑袋确实会掉根弦,我没你那么聪明,一心可以几用,一边看书考公还能一边想我想得发疯。” “奶奶告诉你的?”李靳屿微愣。 “是啊,”叶濛说,“她给我发过消息,说你想考公务员。” 这个间谍。 李靳屿给自己点了支烟提神,吞云吐雾半会儿,把楼道弄得烟雾缭绕,说:“你手机上别发太露骨的话,她喜欢翻我聊天记录。” 这话听得叶濛又想欺负他了,忍不住逗他,仿佛通过电流,隔空在他心上狠狠刮了一下:“怎么算露骨?想用嘴跟哥哥玩荡秋千算不算露骨?嗯?” “……”李靳屿咬着烟,仰着后脑顶在墙上,尖利清晰的喉结忍不住滚了滚,冷白皮在月光下格外明显,整个耳朵都是红的,“你除了调戏我,欺负我,还能干嘛?” “你不是想我想得快疯了?”叶濛笑。 李靳屿抽完最后一口烟,侧身坐回去,一手举着电话,一手肘懒懒地搁在大腿上,漫不经心地拿脚尖将地上的烟头给撵灭,嘴硬说:“我想狗想得快疯了。” 叶濛在电话那头笑声如银铃,“你怎么这么可爱。” 两人几乎同时—— “少来。” “少来。” 口气如出一辙,叶濛宛如拿了一本“李靳屿使用手册”,了如指掌地说:“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两个字,你好像一害羞就喜欢说这两个字。” “挂了。” “恼羞成怒了?” “我上厕所。” “能直播吗,想看看小靳屿,好久没见了。” “……你闭嘴!” 叶濛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