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 不高兴?” “你下次再拿花洒滋我一脸,我罢工了。” “你技术太差,还不许我有点意见了。” “这次是你自己要的啊。” “行,我错了。”他看着书,抿了下嘴,非常不走心地道歉。 “……” 叶濛坐他身上,撇开脸,佯怒:“认错太快,没诚意,严重怀疑你下次还要再犯。” 李靳屿随手给她掰回来,亲了下,口气还是懒洋洋地:“宝贝我错了。行吗?” 她那会儿心跳就被这声宝贝叫的,真的体会了一下什么叫漏跳了一拍,说起来真有点飘飘然的感觉,血液汹涌而澎湃在她身体里翻滚。她很少有怦然心动的感觉。那天算一个瞬间。就好像——银河为之倾倒,黑夜里的繁星春水,全部朝她滚滚而来。 …… 叶濛不忍破坏气氛。一晚上她都有点心不在焉,窝在李靳屿怀里看电视也没滋没味,一片片麻木地往自己嘴里塞薯片,吃到第三包的时候,被李靳屿随手抽走,举老高不给她拿,低头用下巴一点:“嘴都起泡了。” 叶濛拿着手机照了下,还真是。她仰头,撅了下嘴:“亲亲就好了。” 李靳屿笑了下,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要不要给你戳了。” “别,戳了会起一片。”叶濛说着又要从他怀里爬起来,穿鞋。一晚上就没消停过。喝水、上厕所、喝水、上厕所…… 李靳屿二话不说给她扯回来,勾着腰摁在自己身上,不太高兴:“你就不能老实呆会儿。” “宝贝我想喝水。” “别喝了,喝了一会儿又要上厕所。” “可是我渴——” 李靳屿直接吻住她,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舌头不管不顾地绞进去,低声地哄着她问:“还渴吗?” 叶濛摇头,“可我想抽烟。” “……” 两人在楼道口,安全栅门外,是清水一般的月光。树梢树缝间,皆是茫茫月色。 叶濛坐在靠着墙面那边,茫然地看着门外。李靳屿则倚着楼梯扶手。他一手抄兜,一手自然垂着,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未燃尽的烟,有会儿没抽,积了老长一截灰。低头一声不吭地看着她。 楼梯间烟雾缭绕,一个成熟干练,眉眼间春情坦荡,一个清瘦干净,眉眼冷淡。 两人一站一坐,沉默地抽着各自手里的烟。自那晚之后,两人说戒就戒,但这事儿不是蚯蚓断尾一刀两断的事儿,偶尔还得来一两支。 叶濛仰着头,对着天花顶吐了口烟圈,随口问了句:“其实,宝贝你有没有想过跟邰明霄他们联系一下?毕竟听起来,你们好像感情真的不错。” 李靳屿似是回神,手微微颤了下,烟灰扑簌簌往下掉,他有所感应,低头随手掸了下烟灰,薄薄的眼皮很冷淡地耷拉着,头也不抬说:“我有你就够了。” 叶濛一愣,靠墙瞧着他,烟叼在嘴里任它慢慢烧,一口没抽。 这话听着悦耳,却像一块沉沉的大石头压在她的心口,一下没喘上气。 李靳屿见她一直不说话,低头笑了下,他也没抽了。直至手里的烟自然燃尽,问了句:“我是不是让你有负担了?” 叶濛低头,把烟灭了,“没有。” 她觉得李靳屿仍然把所有人拒绝在外,他只是把她拉进他的世界里,然后锁起来。这几天,叶濛一直纵着他,陪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陪他看书接吻取悦他,哄他开心。看起来如胶似漆,浓情蜜意。但这种相处方式多少有点病态。 激情的潮水褪去之后,粗糙、凹坑不平的礁石和淤泥才会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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