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咱们回房去?” “嗯。” “你还要么?” “要。”他低着头,闷闷地说。 …… 李靳屿的卧室依旧简洁明亮,深色的大床,和一台孤零零的电视机摆在床头,外加一个随时拎起来能走的行李箱。他确实看起来没打算在这边长住。 叶濛凹凸有致的身体柔软地像春风里的拂柳,贴在男人硬实的身躯和门板之间,她急切地勾着他的脖子亲,李靳屿一手撑着门板,一手搂着她的腰,低着头同她密密的接吻。 叶濛正要蹲下去。 李靳屿一手压着她两手控在头顶压着,另只手去摸她裙子的拉链,突然开始有点不乐意地重重绞着她的舌头,叶濛好像有预感,总觉得那瞬间他似乎有话要说,便下意识睁眼了。 窗帘没拉,大大的落地窗洒进了满城春色,像普罗门的光,落在李靳屿的背上,所有的罪与罚,好像在那瞬间似乎都可以得到原谅。 “姐姐,”李靳屿停下来,脑袋搭在她的肩上,眼睛看着地面,顿了顿,自嘲地:“我爱你。” 像是检讨一样。说完他抬起头。 不知道是否他说的过于收敛还是掩饰,还是那股子自傲,没有想象中的深情款款,反而带着一丝不拘和少年张扬劲,却让她心神一晃。 叶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当时的眼神,李靳屿其实到现在眼神里都依稀藏着蓬勃的少年气,那深黑的眼底,并不是畏惧,更没有怯懦和别的什么,反而很肆无忌惮,肆无忌惮到让人觉得他独立于天地间的任何万物,是可以操纵岁月的神,那是朗朗乾坤下,少年未尽的意气。 “如果我妈利用你让我做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会做,”他又顿了一顿,喉结滚了滚,别开眼,像是要哭,“包括杀人,放火。” 谁还会在乎这满城的春色。 第62章 那会儿好像是六点, 清晨的第一缕光落进院子里,石榴树下是斑驳的光影,墙角的无名花在徐徐绽放, 树上的鸟儿在清唱, 空气是干燥清爽的, 那春光落在地上,像是干柴遇烈火。 李靳屿以为叶濛会感动地亲他, 然后告诉他她也爱他。然而叶濛并没有, 她在满室明亮的光里, 冷静下来之后,看了他好半晌。然后一本正经、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告诉他:“不可以那么做, 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手段, 我永远都站在法律这边, 你要是杀人放火,我第一个报警抓你。” 他当时哭笑不得。 “论破坏气氛, 你真是一把好手。” 李靳屿说着, 有点无奈地抓起她的双手,将她高举着压过头顶,跟她十指紧扣钉在门板上, 然后他弓着背,那晦涩不明的眼神,像是在寻衅,又更像是在欣赏什么稀罕物件似的, 在她身上来回梭巡,压着声音调侃道:“姐姐你真的好正啊。” 她干净得像一面窗明几净的透明玻璃, 什么光折射什么,月光泼过去, 也是一身清亮。他觉得自己迷疯了。 “才发现?”叶濛以为他说身材,“我上高中就这么大了。” 李靳屿扑哧低头笑出声,手仍是扣着她,顺着她的话,懒洋洋地朝下看了眼,“多大啊?” “比现在小点吧,但那时候挺羞耻的,上体育课班里的男生都老盯着看,我就会里面裹一层束身衣,我感觉那时候有点限制发育了,不然现在更大——” 她抱有遗憾地话音未落,唇被人重重咬住,呢喃着:“唔轻点——” 两人之间有种诡异的磁场,呼吸,眼神,处处都燃着星火,好像无论相隔多远,也总能给他俩吸到一去。李靳屿两手将她顶在门上,用力地将舌头搅进去,将她搅得天昏地暗,像条渴水的小鱼,张着小口喘得不行。可他却一副懒散样,衬衫扣已经解到最后两颗,甚至隐隐能瞧见平薄铺实的腹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欲望,甚至有点清心寡欲,可偏就浪荡地问了句:“姐姐,做吗?” 叶濛大脑嗡一声,乍然睁眼,仿佛这满屋的春光突然又亮了一些,激动地口齿不清:“你你你,行了?” 他轻笑:“看来你忍很久了?委屈你了吗?” “倒也不是,你真的可以吗?别勉强啊宝贝,我还能忍忍的。”叶濛这么说。 李靳屿再次将她顶上门,裙子猝不及防被推人到腰际,然后叶濛听见他解皮带的声音以及非常无奈地一声叹息:“不知道,我们试试吧。” …… 李靳屿不知道叶濛之前怎样。但他毕竟是第一次,确实也紧张,在不紧不慢地抽了两支烟后,又磨磨蹭蹭地去洗了个澡,磨了这么会儿洋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