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锁掉,继续无视。看着李靳屿,正要说话,结果叮咚叮咚又跳出来一条,他不耐烦低头看。 【老邰:我也是刚听黎忱说,李靳屿在美国跟黑人打过架的事情,我他妈眼镜都吓掉了——】 【勾恺:吹,继续吹。】 几乎是同时又追过来一条。 【老邰:你知道前几年傻白甜一直在哪么?】 这句话就提醒了勾恺,于是他顺势就这个问题好奇地问了下对面的傻白甜本甜,“对了,你前几年一直在哪啊?怎么都没听你提过。” 李靳屿看着窗外冷不丁回,“宁绥。” “哦,宁绥。” 勾恺没什么表情,把手机抵到嘴边给对面的邰明霄回了一条语音,心不在焉地说:“他说他前几年都在宁——” 声音戛然而止,整个电竞馆静了一瞬,不知道是不是他大脑空白一片时的错觉,不过片刻后,窗外的风继续鼓动着,电竞馆内,姑娘们闲聊天,视线仍时不时瞥向他们这边,好像五百只春梢树头的麻雀,叽叽喳喳,只不过勾恺感觉自己像是被蒙在一个大鼓里,那些喧嚣和吵嚷的声音全部变成了嗡嗡嗡声,听得不太真切。 他呆住了,眼神也是呆滞着,眼底死死地盯着李靳屿,却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不死心地又问了句:“是我知道的那个?” 李靳屿当时在椅子上疲疲沓塌地靠了一会儿,眼神笃深幽邃,像淹没在深海下的暗礁,他没急着开口,大概抽了半支烟的功夫,他才掸了掸烟灰,也没看他,低头说:“嗯,我在镇上的咖啡厅见过你,那时我跟叶濛在谈恋爱,还没领证。” “……” “…………” 砰! 砰! 砰! 服务员打翻几杯柠檬水,那“砰砰砰”声,有种接二连三的狙击感,好像有人朝着他的心口毫不犹豫地开了三枪! 血肉模糊,浑身血液都僵掉了,五脏六腑也停止了工作,整个人比兵马俑还兵马俑。 电竞馆人来来往往,风吹杨柳岸,高楼不胜寒呐,不知道过了多久,隔壁桌的姑娘奶茶都换了第二种口味了,热火朝天地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勾恺才惶惶地回过神,眼神有些灰败,又透着一股颤颤巍巍的劲,他转头看着窗外,本来想问一句,怎么被你追到的,叶濛这人软硬不吃,什么招都不接,就怕从他嘴里冒出一句是她追的我,那他可能会忍不住把那杯柠檬水泼到他脸上。 李靳屿把烟灰缸拿开,人做正,双手环抱在胸前,勾恺感觉桌子底下他的腿随时都会朝着他二话不说踹过来,只听他靠着椅子直白散漫地问了句:“我老婆是不是挺难泡的?” “……” 勾恺不知道说什么,这是要开始秋后算账了是吗?他开始莫名其妙地考虑刚才邰明霄的建议,李靳屿这口气,显然不是能那么轻松就算了的事。 勾恺狗头保命地说:“其实还好,我觉得天下女人都一样,哈哈,哈哈。”这两声干笑显得极为勉强。 李靳屿却冷淡地看着他,像是在自嘲地说:“是吗,可我为她哭了好几次。” “……”勾恺不笑了。 “吵架的时候哭,上床的时候也哭。” “……这种事很骄傲吗?” 李靳屿:“是告诉你,你差点拆散了一段绝美爱情。” “……” 勾恺觉得,如果他今天没有走出这家电竞馆,应该是被他骚死了。 电竞馆楼下有人在比赛,时不时发出轰天的喝彩声,都是一帮年轻人,热血澎湃,少年们的血液总是热血沸腾的,好像那滔滔不绝的河水,气势磅礴又清澈见底地流向那最远的远方。 - 勾恺回到家的时候,邰明霄已经火急火燎地在他家门口等他了,在他脸上找了一会儿伤口,发现他完好无损,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