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谢耶夫从来没有想到,事情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来之前他可是对萨文科夫打了保镖,要用三寸不烂之舌将科尔尼洛夫忽悠得找不到北,让他乖乖的为去年九月份所造成的意外赎罪。 可谁想到,科尔尼洛夫竟然完全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落魄和失意,反而还很坚决,十分“坚强”的抵制住了诱惑,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下一步怎么办?”弗兰格尔闷声问道。 阿列克谢耶夫叹了口气,怏怏道:“把科尔尼洛夫的态度反映给萨文科夫先生,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吧!” 弗兰格尔犹豫了一下,说心里话,他也不想这么做,来之前他和阿列克谢耶夫一样,是充满了信心,相信一定能让科尔尼洛夫就范的,可谁能想到事情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呢!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这会让萨文科夫和社会革命党的其他高层怎么看待他们,会不会认为他们就是一对不中用的废物。想大展拳脚的弗兰格尔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儿影响前途。 顿时他牢骚了一句:“都是那个邓尼金在使坏,如果没有他参合在里面,科尔尼洛夫早就答应了……那个该死的混蛋,搅和了我们的大事!” 不光是弗兰格尔,阿列克谢耶夫对邓尼金也是一肚子的意见,好几次科尔尼洛夫就要松口,都是那个货一句话就给搅黄了,当时他恨不得一脚给邓尼金踹帐篷外面去。 “要不,晚上您再去见一见科尔尼洛夫,用老朋友的身份再去劝劝他,说不定没有邓尼金搅和,他就答应了呢!”弗兰格尔小声的建议道。 不过这番话,他自己都越说越没有底气,科尔尼洛夫虽然没有邓尼金那么鬼精鬼精的,但那位也不是白痴,也不是可以随便忽悠的。白天的时候,很显然,那货已经有了计较,不是三瓜两枣就能填满欲壑的。指望用朋友的身份打动他——难啊! 更何况,弗兰格尔也清楚,阿列克谢耶夫跟科尔尼洛夫就是点头之交,就是普通的同事。甚至还有所不如,因为这两人是分属于不同阵营的。阿列克谢耶夫可是跟着社会革命党混的,去年九月份的政变之后,双地方已经撕破了脸,就算以前有交情都抹平了,更何况之前还没有什么交情。 想了想,弗兰格尔又建议道:“要不,您跟萨文科夫先生建议一下,给那个贪心不足的家伙一个空头总司令的名头得了,只要……” 他还没说完,阿列克谢耶夫就教训道:“彼得,你怎么能这么糊涂。总司令这个名头是可以随便送人的吗?更何况还是给科尔尼洛夫这种枭雄,有了这个名头,这个家伙做很多事情就名真言顺了,就可以对军事行动指手画脚。他是个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一旦让他获得了这个名头,他就会跟我们分庭抗礼,到时候不是为人做嫁衣了!” 弗兰格尔被训斥得抬不起头来,不过他心里却对阿里克谢耶夫的话不以为然,心道:“你丫的这是准备拿我撒气是吧?先头把这个名头给科尔尼洛夫双手奉上的那个人就是你吧?那个时候,你似乎不是这个说法吧?感情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有道理的,而我做同样的事情就是错误的。次奥,什么玩意儿!” 还别说,社会革命党内部还真有这么点意思,这帮货总觉得只有他们是救国救民的,而其他人、党派都是祸国殃民的,他们社会革命党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道理有意义的,而其他人哪怕什么都不做,那都是天然有原罪的。 他们总觉得自己是天皇老子属第一,但实际上做什么都是眼高手低,折腾来折腾去,只是把局势搞得更加复杂。就比如现在,如果社会革命党真的能够开诚布公,真的能过放下过去的成见和恩怨,团结俄国全部反对派的力量,不说真的能消灭布尔什维克,反攻倒算成功。至少也能坚持得更久一些。而现在,这帮货依然打的是一石二鸟,损人利己的算盘,你说说,怎么可能成事? 当然,社会革命党不是什么好鸟,俄国的其他反对派也比他们强不到哪去。大家伙都是五十步笑百步的水平,说不客气点,社会革命党还属于五十步的,俄国的其他反对派比他们还要厉害得多。 比如说让阿列克谢耶夫很头疼的科尔尼洛夫和邓尼金,这两个家伙也不是吃菜的虫,当下里也是不断的在打小算盘。 “安东,你说咱们的条件是不是太过分了,万一萨文科夫不答应怎么办?”科尔尼洛夫忧心忡忡的问道。 邓尼金却是信心满满,他早就算计清楚了,光有捷克军团的配合,社会革命党想要起事成功,难度是很大的,如果没有旧军官的配合,区区几万人的捷克军团等于是肉包子打狗,至少布尔什维克不犯傻,不无动于衷,消灭捷克军团并不是特别困难。 在这种情况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