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达成歼灭犹太人主力的目标,而且犹太人还跑了。 这让他必须谨慎地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此时此刻,毕苏斯基站在了一个分岔路口上,是飞快的追上去痛打落水狗,还是稳打稳扎慢慢推进呢? 毕苏斯基当然希望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犹太人,那样他可以去乌克兰、白俄罗斯和波罗的海三国捞一票,对他脑子里那个大波兰的梦想而言,速胜的吸引力相当的大。但与此同时,他又保持了足够的警惕性,他总觉得犹太人搞出的这幕戏有点不寻常,追击似乎有风险。 这么说吧,毕苏斯基现在的状态就是小毛贼,有贼心但是贼胆却不大,跟历史上那个在西乌克兰捞了一票,被完全了冲昏了头脑的毕苏斯基相比,现在的这个毕苏斯基更难对付一些。 经过一番思考,毕苏斯基做出了一个他认为最恰当的选择,派遣非嫡系部队追击。首先,这帮人在昨天的战斗中基本上就是在看戏,跟”苦战了一天一夜的嫡系部队相比,精力更加充足。在他们追击的时候,嫡系部队正好可以休整一下,等这帮杂牌追上了犹太人,把犹太人的精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他的嫡系再上去接收胜利的果实,可谓是轻轻松松。 其次,如果犹太人真的有阴谋,在前面设下了埋伏和陷阱,那么趟雷的也是这些杂牌,他们死光光了毕苏斯基也不会心疼。大不了再拉一批壮丁就是了。 毕苏斯基的想法有错误吗?从明哲保身的角度看,他的选择万分正确。但是从纯军事的角度看,这种选择就相当的蛋疼了。谁也不是傻瓜,他的这些小算盘杂牌部队能看不出来?看出来之后,还会有傻瓜为他卖命? 可以说,毕苏斯基的选择看似保全了实力,可实际上却是削弱了他的实力,至少他的部队再也不可能做到同心同德共赴患难。打顺风仗的时候,这种隐患还没什么,可一旦到了逆境,分分钟就会崩溃! 而且派遣杂牌趟路也绝不是什么好办法,如果前面真的有陷阱,这些杂牌一旦陷进去了,被歼灭了。后面怎么弄?毕竟毕苏斯基也就只有这么十来万人,对上犹太解放军有优势,但并没有绝对的优势。一旦杂牌军覆灭了,后面的仗就很难打了? 政客和政治家之间的区别也就正是在此,毕苏斯基只是个政客,不是政治家,他野心勃勃但手段却不怎么高明。从历史上也能看出,这个货有点狗仗人势的意思,当年仗着有协约国集团在后面撑腰,人心不足蛇吞象,去撩拨北极熊,结果差一点儿葬送了刚刚才赢得独立的波兰。哪怕是有华沙一役的胜利,可是这个货眼高手低的缺陷完全被暴露出来了,可以说正是他当年的种种选择,导致了二战中波兰的悲剧以及后来卡廷惨案的发生。 现在也是一样,毕苏斯基看似做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实际上却给后来的失败埋下了阴影。当杂牌军们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追击的时候,他带着嫡系部队端坐在奥尔什丁看戏。他用了一招投石问路去探明犹太人的虚实,但他绝对想不到这一招正是乌博列维奇和特里安达菲洛夫想要的。 “毕苏斯基上钩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吃掉他的杂牌部队了?”帕维尔有些兴奋地问道。 对此,乌博列维奇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从毕苏斯基的安排来看,这个家伙已经起了疑心。这个时候反击,他的主力会立刻跟上来,到时候就是一锅夹生饭!” 特里安达菲洛夫也说道:“我们必须将波兰杂牌部队和毕苏斯基主力之间的距离再拉开一点儿,这样我们才有充足的空间和时间去吃掉他们!” 帕维尔对军事不在行,问道:“具体该怎么做呢?” 李晓峰笑道:“很简单,再放弃一两座城市,将杂牌引进来呗!” 放弃城市让帕维尔有些肉疼,上千年的流浪生涯,让犹太人对土地有着深深地眷恋,如今好容易抢下了这些地盘,让他拱手送出去,真心是舍不得啊! “一城一地的得失完全无关紧要!”李晓峰看出了帕维尔的纠结,警告道:“只有歼灭掉毕苏斯基的有生力量,你们才能真正在东普鲁士、在波兰站住脚跟……再说,咱们又不是真的将地盘拱手相让,那不过是钓鱼的鱼饵而已!” 想了想,帕维尔深深地吸了口气,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就这么办!” 李晓峰和乌博列维奇、特里安达菲洛夫相视一笑,说道:“那我们就可以开始下一阶段的行动了,不光要继续钓鱼,而且还得让毕苏斯基的主力在奥尔什丁多停留一会儿……免得他一看鱼饵这么好吃,迫不及待地上来抢食就不美了!” 可怜的毕苏斯基并不知道他已经被盯上了,在奥尔什丁他过的很愉快,大批的记者赶到了这座城市,热情的采访他和他的部队,一顶顶的高帽子让他有些找不到北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