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对于任何给他们找麻烦的犹太人,他们只有一种处理方法——处死!而且花样百出,手段十分残忍。 最简单的自然是枪毙,集中营大门附近的铁丝网边就是行刑地和坟墓。一群群不听话的犹太人被枪毙,然后随便挖个坑草草掩埋。更可气地是,波兰人还充满恶趣的在此地立了块牌子——请您保持肃静,不要打扰死难者的宁静。 稍微复杂一点儿就是绞刑,在食堂旁边的空地上立了几根柱子,弗兰克的一位狱友仅仅因为言语上顶撞了狱卒几句,就被吊死在了这些柱子上。还有些可怜人只是试图偷窃一点点用于果腹的食物,也被波兰人无情的处死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残忍的,无所事事的波兰狱卒为了找乐子,在集中营里建立一个角斗场。每隔三天被抽到号码的犹太人就必须在角斗场里互相残杀,而波兰人则借此取乐。 “我们必须想办法越狱!” 深夜,四周一片寂静,当波兰看守警惕性最低的时候,在一幢小窝棚里,弗兰克和几个同胞抱成一团,小声商量着越狱的计划。 “吉姆已经搞到了一把刀,只要我们切断铁丝网,穿越一道壕沟,冲入对面的森林里就能逃出这个鬼地方!” “那些猎犬怎么办?我可不想被活活咬死!” 弗兰克胸有成足地回答道:“我昨天借着跟波兰杂碎出去办事的机会查看过了,在西边有一条河流,只要我们一口气游到对岸,猎犬就没办法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展行动?” 弗兰克沉着脸说道:“明天又是角斗的日子,波兰人的注意力都会放在角斗场,那是守卫最薄弱的时候!” 其实这个最薄弱仅仅是相对而言,毕竟哨塔是24小时运转的,哨塔上的看守可不会去看表演。不过弗兰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继续留在集中营绝对是等死,而他一点儿都不想死,不乘着还有一口气拼死一搏,以后想搏都搏不动了。 整个白天,弗兰克表现得非常老实,在波兰狱卒眼里,他恐怕就是个吓破胆的可怜虫,是可以随便欺负的懦夫。反正弗兰克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反抗性和攻击性,他很好的将自己伪装了起来。 晚上九点,当“角斗场”灯火通明,当大部分波兰人都聚集在那里观看最血腥的节目时,几个身影偷偷摸摸的开始向铁丝网的方向接近。 弗兰克手握一把菜刀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面,他的气势无可挑剔,就是手里的家伙有点不尽如人意。不过对于集中营里时时刻刻都在受监视的犹太人来说,能够搞到这把菜刀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甚至,为了这把菜刀在厨房里工作的犹太人付出了两条人命作为代价。 “趴下,快!” 随着弗兰克一声轻喝,他身后的几个同胞赶紧死死地贴在了地面上,在他们前方五六十米的距离上,两个波兰巡逻兵举着马灯溜溜达达的走了过去。 弗兰克不禁在心中感谢了波兰人一声,如果他们没有把集中营建在荒郊野外,如果不是集中营只有一台发电机,他们想要越狱难度将直线上升。 集中营里唯一的那台发电机无法满足所有的用电需求,而作为耗能大户——探照灯就必须限制使用。只有在哨塔或者巡逻兵发现了意外情况时,这些大号的灯泡才会通电。而一切正常的时候,哨塔上的哨兵们只会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呆或者打瞌睡。 当巡逻兵渐渐走远之后,弗兰克小声对身后的同胞吩咐道:“我们只有三分钟!开始计时!” 所谓的计时自然不是掐秒表,进入集中营的第一天,贪婪的波兰人就收走了犹太人身上一切值钱的物件,手表、项链、戒指、钢笔,甚至连犹太人身上的衣物都不放过。 所以弗兰克他们没有秒表也没有手表,只能用最简单的计数方法——数数。托姆斯基,这位曾经的华沙大学数学系教授负责这项既简单又麻烦的工作。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向铁丝网靠近,当托姆斯基刚刚数到40的时候,弗兰克挥起菜刀砍向了铁丝网,嚓嚓几声脆响之后,他利落的剖开了铁丝网,而此时,托姆斯基才刚刚数到80。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还有一分半钟的时间隐蔽或者逃跑。 越狱者们心脏噔噔的跳动,他们小心翼翼的穿过狗洞大小的铁丝网,期间数学教授托姆斯基出了一点儿小麻烦,他的外套被挂住了,弗兰克只能撕开布帛将这位急得满头大汗的教授先生拖了出来。 “还有多少时间?”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问了,因为远方又能看到巡逻兵的马灯。 “该死的!” 弗兰克低声咒骂了一句,很显然,这两个家伙比平常更快的完成这一趟巡视,要知道为了今天的行动,弗兰克整整观察了三天,摸清了他们的步伐规律才采取行动。而今天他们却偏偏早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