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解释不通。秘密调查委员会同伪满洲国进行的接触被详实的证据所证实。这帮人甚至已经跟伪满洲和日军达成了一个草案,如果不是松本六合被击毙引爆了冲突,阿帕纳先科就已经依照这个草案跟日本达成了一致。如今这个草案还留在阿帕纳先科的保险柜里,谁也别想洗地。 因为这个草案的存在,让阿帕纳先科之后的种种行为就变得十分可疑了,虽然没有更直接更有力的证据,但拿下他并不为过。过分的是就地枪毙,可就算是就地枪毙过份,也不能说李晓峰就完全错了,作为军 委特派员,他有断然处置的权力。 这就让苏斯洛夫有些为难了,明明知道事情还是疑点重重,但是却没有任何切入点。沉思良久之后,他只能暂时放弃阿帕纳先科和梅赫利斯是不是间谍的问题,而重点追究李晓峰处死他们的处置方式。 苏斯洛夫认为这种处置方式是不合理的,认为正确的处置方式是将阿帕纳先科和梅赫利斯逮捕,而不是立刻就地枪毙。不过当他以为找到了突破口时,却当头挨了一棒。 根据当事人雷恰戈夫的证词,显示阿帕纳先科和梅赫利斯一度试图负隅顽抗,企图用暴力来对抗李晓峰,甚至按照雷恰戈夫的说法,这两个人被捕之后试图发动自己的党羽前来营救,企图用武力颠覆军 委对远东红旗方面军的领导。在万般无奈地情况下,只能将其就地阵法。 如此一来,苏斯洛夫又被卡住了,无论如何他都无法越过雷恰戈夫这一关,因为雷恰戈夫确实被证实是即将在被阿帕纳先科和梅赫利斯迫害的时候被李晓峰救下的,为雷恰戈夫作证的什捷尔恩对此是言之凿凿。 一番纠结之后,苏斯洛夫发现他是寸步难行了,综合各种证据来看,阿帕纳先科和梅赫利斯确实犯有指挥不力的严重错误,同时还有重大间谍嫌疑。可惜的是,他们已经被枪毙了,而且还死无对证,怎么查? 几天之后,苏斯洛夫沮丧地回到了捷尔任斯基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办公室,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耷拉着脑袋,一副有心无力的样子。 捷尔任斯基看了他一眼,问道:“查得怎么样了?” 苏斯洛夫纠结了半天,才说道:“根据我的调查,阿帕纳先科和梅赫利斯被证实的只有指挥不力的错误,而叛国罪因为安德烈同志草率的处置方式,已经很难被证实,只能说他们拥有重大嫌疑。” 捷尔任斯基缓缓地点点头,道:“那就结案吧。” “结案?”苏斯洛夫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反问道:“菲利克斯同志,此案在我看来疑点重重,怎么能够就这么草率地结案?” 捷尔任斯基不动声色地反问道:“那按你的意思,应该怎么办?继续侦察?” 苏斯洛夫无语了,因为他就是因为实在查不下去了才回来向捷尔任斯基汇报的,但凡还有一点儿线索和可能,他都不会轻易地放手。他的意思是让捷尔任斯基帮着掌掌眼,看看有什么突破口没有,谁想到捷尔任斯基干脆利落地来了个结案。 顿时苏斯洛夫就不满了:“我怎么觉得您是有意要包庇安德烈同志?” 捷尔任斯基也不动怒,笑了笑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另外,你似乎认准了安德烈同志有问题?” “他的处置方式太可疑了,怎么看都像是在故意掩盖什么!”苏斯洛夫嚷嚷道。 “证据呢?”捷尔任斯基不动声色地反问道,“这些仅仅是你的猜测,还是说有证据支持?” 苏斯洛夫顿时哑口无言了,因为捷尔任斯基这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恪守规矩的他在没有任何证据支持的情况下质疑李晓峰,这本来就是不容于规矩的行为。 苏斯洛夫喃喃地说不出话来了:“可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了,”捷尔任斯基拍了拍苏斯洛夫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安德烈同志的做法确实有问题,但是阿帕纳先科和梅赫利斯的行为就没有问题了?” 苏斯洛夫刚要说什么,捷尔任斯基继续说道:“你以为安德烈同志就喜欢用这种方式处理?我的小同志,记住我的一句话,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但恪守规矩就等于是画地为牢,只会牢牢地将你圈住!” 说着,捷尔任斯基递给了苏斯洛夫一份文件,后者看了一眼之后,立刻面色大变,因为这份文件就是捷尔任斯基最后的结论:阿帕纳先科以及梅赫利斯负有作战指挥严重失误的重大责任,但间谍和叛国罪难以完全证实。鉴于二人已经伏法,拟免于继续追究责任。另,关于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处置此案的方式问题,经过严密地侦察,客观上有超出职权的现象,但鉴于当时恶劣地形势,采取必要的断然措施也是可以理解的。建议对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进行严厉地口头警告,责成其改进工作作风和方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