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虽然他有时候跟你的意见不一致,但咱们党内的民 主还要不要了?怎么就不能允许一些不一样的声音存在呢?” 鲁祖塔克语重心长的说道:“更何况从后来的发展来看,安德烈同志每一次同你的争论,都是有的放矢,很多问题他都提前预见到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斯维尔德洛夫认为这是好事那就怪了,试着站在小斯的角度想一想,作为一个领导核心,当你的一个手下每一次在关键问题上都做出了正确的判断,都提前发出了警告,甚至对比之下,你这个领导核心常常还会选错边。你会喜欢这么一个手下吗? 以前小斯还没有担任列宁派的掌舵人时,李晓峰给他的压力还不太大,毕竟在争夺接班人的撕逼大战中有一个英明的建议提供者是好事。但是当小斯成功上位之后,情况就变了,当他做出错误的选择,而李晓峰依然一贯正确时,其他的同志会怎么看待他这个领导核心,两相对比之下,会不会认为让李晓峰来当这个领导核心会更加合适呢? 李晓峰有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先不说,反正斯维尔德洛夫是不能不这么想的,其压力之大,恐怕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 领导工作不是那么好干的,知人善用说起来简单,但是想要做到实在太难,换做你是斯维尔德洛夫能用平常心对待李晓峰吗? 很显然,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这一点的,尤其是当你面对最高权力的诱惑时,那就更做不到了。 这么说吧,自从小斯成为了列宁派新一任领导核心,他就深刻感到了李晓峰带来的压力,这种压力迫使他做出了一系列不太正确的选择,这也属于人之常情。 至少鲁祖塔克能理解小斯的恐惧,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列宁才能驾驭某仙人,除此之外,在没有人能降服他了,至少小斯是不行的。不过他同样认为,领导的艺术不是降服的艺术,像列宁那样掌控一切将一切关系都理顺,这是一种方式。但还有另外一种方式,那就是最大限度的相信自己的伙伴,只抓宏观,充分的放权发挥这些伙伴的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 很显然,斯维尔德洛夫不管是能力还是人格魅力都不适合采用第一种方式,导师大人的模板是不能生搬硬套的,哪怕是和导师大人能力、魅力相差无几的托洛茨基都做不到这一点。比托洛茨基各方面都差不少的斯维尔德洛夫硬要那么干,那真心是邯郸学步,最后自然是贻笑大方。 在鲁祖塔克看来,小斯最牛的是组织和协调能力,他应该放弃像列宁和托洛茨基那样的掌控欲,转而将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做好统筹工作,这才是适合他的领导艺术。 当然,现在的问题是,小斯如果要这么做,就必须放弃一些东西——比如说绝对的权力,像李晓峰这样的人,绝不是提线木偶,你必须放权给他,才能让他发挥出作用。 “雅科夫同志,我认为你是杞人忧天了,”鲁祖塔克很认真也很严肃的说道,反正不管是谁,只要看到他的表情就会情不自禁的被打动,“安德烈同志一直视您为兄长,从来没有反对过你的领导,他一直都是尊重你的。比如上一次会议结束之后,我直接找到了他,希望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聊一聊,疏通一些矛盾,他当即表示完全赞同,并盼望着跟你进行直接交流和沟通……这说明什么?这难道不能说明安德烈同志还是愿意在你的领导下开展工作吗?” 斯维尔德洛夫惊讶了,他之前相信了雅戈达的鬼话,以为鲁祖塔克去布良斯克是同某人搞串联,是合起伙来商量着怎么对付他。而现在,事实让他惊讶了。 “你上次去布良斯克是去做安德烈同志的思想工作?”他不可思议的问道。 鲁祖塔克点点头,解释道:“其实安德烈同志根本不需要做思想工作,我表明了来意之后,他当即就表示赞同,并立刻表示会尽快的赶回莫斯科同您交流……” 后面的话鲁祖塔克就不用说了,因为斯维尔德洛夫已经明白了,不就是他拒绝了交流,满心欢喜的以为可以利用国土防空军大做文章,然后碰得满头是包。 想到这儿,斯维尔德洛夫有些羞愧,他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完全错怪了鲁祖塔克,又错误的判断了李晓峰的企图,最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咎由自取啊! 想到这,小斯长叹了口气,诚恳的说道:“这是我错了,是我让同志们失望了。”他很沮丧的说道:“我辜负了你和安德烈同志的一番好意啊!” 鲁祖塔克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小斯公开表示自己错了,这是大好事,他立刻说道:“雅科夫同志,你理解了这一点,就是好事。不管是我还是安德烈同志,始终都愿意坚持你的领导,尤其是安德烈同志,此刻他就在外面等待着和你交流……” 小斯惊讶了,感动了,赶紧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让安德烈同志进来,不,我亲自去请他进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