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争议的的反纳粹性质的奥地利社会党,也曾经千方百计的抹掉1933年号召同德国合并的历史记录。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奥地利的纳粹实在太多了,占据了人口中的十分之一强,而且这些家伙还广泛属于国家的精英阶层。任何一个政党都不可能开罪这些精英。相反,他们需要这些精英的鼓吹,需要这些精英的选票。安抚、奉承以及替这些精英掩盖那段不光彩的记录自然是上上之选了。 不光是奥地利,哪怕是被教育得很“成功”的德国,恐怕对纳粹分子惩罚也就是那么回事。比如举世闻名的纽伦堡审判,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有效力。在最初审判集中营司令官和卫兵时,就有大把的恶魔逃脱了惩罚。这帮人的律师利用英美法系的对抗审判制度的便利,在审判中反诘和恐吓以及羞辱证人以及集中营幸存者,最后打着“被迫执行命令”的借口还很体面的走出了法庭。你说说这公道吗? 至于对那些程度“较轻”的前纳粹分子的再教育,说实话,法律都不管用的时候,教育有个蛋用。比如美国人想出来的教育方法:德国公民都必须去参观集中营、都必须观看关于纳粹暴行的记录片。纳粹时代的教师被清除。 但是对于这些措施,德国人是相当抗拒的。1946年5月5日,后来担任联邦德国总理的康拉德.阿登纳在一次公开演讲中就公然反对去纳粹化措施,要求让纳粹的“同路人”得到平安。两个月后,在对他新组建的基督教民主联盟的一次演讲中,他再次表达相同观点——去纳粹化持续的时间太长了,而且毫无益处。他还认为,让德国人来面对纳粹的罪行——无论是审判、法庭还是再教育计划都会引起民族主义的对抗情绪,而不是引起悔罪之心。这时候应该允许甚至鼓励沉默以对。 看见没有,这就是被教育得不错的德国人,就是对罪孽感到忏悔的德国人。作家斯蒂芬.赫姆林就描述了法兰克福一家影院播放反应纳粹暴行纪录片的场景。当时要求德国人在领到配给证之前,先去观看这一类纪录片,“在放映机的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从电影一开始放映,大多数人就将脸背过去,然后就直到放映结束。如今我在想,这些转过去的脸就是当时千百万德国人真实的态度……” 很显然,让德国人去看纪录片是一回事,而他们看不看以及是不是真的做出了反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甚至随着冷战的到来,这一类装样子的再教育活动也被取消了,谁让北约需要德国人去当炮灰呢! 在1946年,大约有一半的德国中学教师被解雇,因为他们都是纳粹,但只过了两年这帮人就全部复职成功。根据统计结果显示,1951年在巴伐利亚州,44%的法官和检察官、77%的财政部官员、60%的地区农业部公务员都是纳粹分子。1942年,波恩外交部官员中有三分之一是纳粹,外交使团中43%的人是原冲锋队队员、17%的人是盖世太保! 这还不算完,德国的大学和法律界才是重灾区,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希特勒政权的同情者。莱茵兰—普法尔茨州的警察总监威廉.豪瑟在战时是党卫军军官,对白俄罗斯大屠杀负有直接责任。 什么你问德国民众的态度,哈哈,那更是可笑!1946年10月纽伦堡审判结束时,只有6%的德国人承认,纽伦堡审判是“不公平的”,四年后的1950年,三分之一的德国人持有这种观点?奇怪吗?震惊吗?大可不必,因为德国人根本就没有悔改,在那几年,绝大多数德国人始终认为“纳粹主义是一种很好的理念,只是执行的时候出了问题”。1946年11月,在美军占领区内接受调查的德国人中有37%的人认为“对波兰人、犹太人和其他非雅利安人的调查,对德国人来说是必要的”。 这么说吧,当时有三分之一的德国人认为“犹太人不应享有属于雅利安人种的同样权利”。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更让人惊讶的是,6年后的1952年,联邦德国再次进行民意调查,认为“德国土地上最好没有犹太人”的观念的德国人比例甚至还上升了!同一年,还有25%的德国人公开承认对希特勒抱有好感。 是不是很震惊!是不是很颠覆? 战争结束了,而那些犯罪的人不光没有得到惩罚,反而还拒绝忏悔。这似乎跟战后我们所知道的完全不一样,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回头再想一想,这难道值得意外吗? 反正李晓峰是一点儿都不意外的,你只要看看1945年德国民众的生活状态,就知道他们不可能从根本上反对纳粹、反对种族主义。在这场长长的战争中,纳粹将他们照顾得非同一般的好,享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