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被连日来的隔离审查折磨得精神憔悴的加米涅夫没好气答道:“费利克斯同志,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我五遍了?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的?” 捷尔任斯基不动声色的问道:“我只是想让你确定这个答案而已,我可以提醒你,这个问题相当的关键,你最好如实的回答,否则后果相当严重!” 加米涅夫被隔离在单间里,哪里知道外面的变化,他很气愤的回答道:“少给我故弄玄虚!我就是跟格里高利在一起,怎么样?犯法吗?” 捷尔任斯基依然没有发作,平静的点点头:“既然你这么肯定,那么我会找格里高利同志核实的!” 加米涅夫一指门口,怒道:“那你就核实去吧!事实会证明我是清白的!” 几分钟之后,在另外一间单间里,捷尔任斯基朝季诺维也夫提出了同样的问题,而大饼脸的答案也是相当一致的。 “格里高利同志,你真的可以肯定,列夫.波利舍维奇同志当晚确是跟你在一起?你们一刻也没有分开过?” 季诺维也夫是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问题为什么会让一向很精明的捷尔任斯基如此的纠结,他叹了口气道:“我可以肯定这一点!当晚我们一直在一起,直到第二天一起去塔夫利彻宫开会!” 终于捷尔任斯基失去了耐心,将早已准备好的照片拍到了季诺维也夫面前,质问道:“既然如此,格里高利同志,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当晚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列夫.波利舍维奇同志怎么会出现在华沙旅馆的门口?又为什么会和一个很酷似第二天行凶的杀手亲密的手握?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只能认为你们串通好了,一起欺骗我,欺骗党!” 季诺维也夫盯着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虽然照片里的人因为天色昏暗不是很清晰,但是加米涅夫标志性的大胡子实在是太好认了。这一刻连大饼脸心里都犯嘀咕了,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他确实记不太清楚了,只是隐约记得从列宁家出来之后,他跟加米涅夫一直商讨对策到很晚,然后就睡了,一觉睡到天亮,那个睡得香啊!可以说从投身于革命以来就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死过…… 慢点!季诺维也夫心里咯噔一跳,事出反常必有妖,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按以往的经验来看,根本就别想睡着,那一晚怎么可能睡得那么香甜呢?难道说?一想到某种可能性,季诺维也夫就不淡定了,黄豆大的冷汗簌簌的往下落,整个人焦躁得就像一只发春的猴子! 而大饼脸的异常表现,在捷尔任斯基眼里就非常可疑了,他立刻乘热打铁的逼问道:“格里高利同志,你最好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更不要试图蒙混过关,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否则就是包庇凶手!” 季诺维也夫怎么可能包庇加米涅夫,混政坛的可没有几个讲义气的,大难临头各自飞,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基本觉悟。如果将加米涅夫交代出去能撇清自己,那他完全不介意将石头绑在肉案子上卖了! 当即这厮紧紧的抓住捷尔任斯基的手,哭诉道:“费利克斯同志,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不可能谋害列宁同志啊!那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睡得非常死,一直到天亮才醒来,当时起来的时候我还纳闷呢!现在想起来,我恐怕是被人下了药啊!” 不愧是混政坛的老狐狸,季诺维也夫这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既撇清了自己,又提出了某一种可能,还没有指名道姓的指证加米涅夫。就算今后查出下药的人不是加米涅夫,或者他根本就没被下药,也找不到他什么麻烦,因为从头到尾他只说了自己的感觉。至于凶手是不是加米涅夫,至于加米涅夫是不是也被下药了,对不起,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 捷尔任斯基当然不满意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好不容易才意外获得了突破口,他自然要穷追猛打,于是季诺维也夫就惨了,被铁面人威逼利诱的手段折磨得痛不欲生。不过这货也还有点儿骨气,始终是不松口,只承认自己可能是被下药了,其他的一概不知。 从季诺维也夫这里打不开突破口,捷尔任斯基自然只能去找加米涅夫的麻烦,你想想,石头同志本来就是一头雾水,以为是被列宁和捷尔任斯基合伙坑了,一看到那莫须有的证据还不发飙?差点直接跟捷尔任斯基真人pk了。 因为缺乏更明确更直接的证据,哪怕是捷尔任斯基认定了加米涅夫就是主谋,也无法结案。而且随着七大会议的深入,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问题也不再是焦点了,如今的焦点都在列宁那里,在这次大会上,列宁不仅再一次重申自己的革命路线,并且提出了一个相当激进的党组织改革方案。 在这份方案里,列宁细化了党的组m.FeNgYE-zn.CoM